他倒是并不避讳自己病,但李云锡不擅长说漂亮话,微醺之下更是迟钝,舌头打结半天才憋出句:“你……你最近气色不错啊。”
岑堇天哪里不知道他脾气,闻言笑出声:“李兄有心。”
杨铎捷:“确实。”
李云锡皱眉瞪着他。
杨铎捷:“怎?”
恶人,这是真恶人。
心腹:“不愧是殿下,高瞻远瞩。”
夏侯泊笑道:“所以,不必通知皇帝,必要时还可以助图尔臂之力。接下来,只需要确保他们动手时,太后也在场。”
“来,喝。”杨铎捷晃晃酒壶。
李云锡猛干杯:“杨兄家这藏酒是不错,那就不客气啦。”
夏侯泊想想:“你们说,燕国内部是不是出什事?”
“殿下是指,图尔不敌燕王,在燕国待不下去,所以孤注掷跑来大夏,想要坏他叔叔大计?”
夏侯泊慢悠悠道:“无论真相如何,总之这次和谈八成是要黄。皇帝本就势单力薄,身边高手已经死,图尔带群荆轲来,骤然发难话,他逃不脱。”
心腹迟疑:“要不要……向皇帝透露些什?”
话音刚落,夏侯泊就微笑着看向他:“你这好心?”
李云锡:“你今天见面以来说话,尚未超过十个字。就奇怪,你小子不是最会说话吗,怎突然惜字如金起来?”
岑堇天也问:“杨兄似乎清减些,莫不是遇上什事?”
杨铎捷自己口闷杯酒,苦笑道:“别提,这辈子都不想说话
杨铎捷没说什,坐在旁岑堇天笑道:“难得见李兄如此开怀畅饮。”
李云锡:“……”
李云锡如今虽然混个官职,但苦日子过惯,为人比较抠门,自己根本不舍得买酒,上杨铎捷这儿做客才开戒。
被岑堇天揶揄句,他也不生气,反而劝道:“咱哥三个好久没聚,岑兄也来杯?”
岑堇天挥挥苍白手:“不不,还想留着命多种几日田。”
心腹吓得立即跪倒:“属下是为殿下考虑啊!若是真让图尔杀皇帝,两国又要起战事……”
夏侯泊温和地扶起他:“这倒不假,原本也是这样想。但方才突然又想到,以图尔身手,当荆轲时候不小心将太后也杀,似乎也非难事吧?”
心腹傻。
“到时群龙无首,强敌在外,太子年幼,必须有人摄政主持大局。”端王眨眨眼,“至于战事上,既已知情,可以早做准备,也不至于被燕国突袭措手不及。”
心腹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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