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突然很烦躁,不耐烦地摸把假胡子:“这玩意好像有点脱落,去洗手间卸下。”
程平去洗手池镜前扯掉已经松动假胡子。头皮被那两根辫子拉扯得难受,鼻托戴久也隐隐作痛,他索性全部拆,用冷水洗把脸。
程平抬起头时,从镜子里看见道熟悉身影,正朝这里接近过来。
他第反应是拔腿就逃,朝男洗手间躲去。
然而已经晚,对方也看见他,脱口唤道:“小程?”
程平将杯中酒饮而尽:“那倒不定。当时确实都不在状态,年龄也大。其实就算他们不换,打完这赛季也会退役。”
这话李柏奚还是第次听说:“你原本就打算……?”
“是啊。”程平苦笑,“是准备走,但不是用那种方式。”
李柏奚忽然想起关于程平退役那个八卦:他绿队长,被公报私仇。风光大葬变成半途腰斩,换成谁都得意难平。
认识这久,李柏奚总觉得很难想象程平去绿某个人画面。不过此情此景,显然不是打听八卦好时机。
对李柏奚来说,这是场愉快比赛。
其实就算双方都发挥如狗,能跟大神起看,也算值回票价。更何况,程平前战队知道这是本赛季最后场,表现颇为拼命。
李柏奚预想到观众席里定会有人聊起程平,事实也证明他所料无差。他们隐身在人海中,时不时听见程平名字从前后左右传来,大部分语带缅怀。
李柏奚暗中观察程平神色,却见他只是抿嘴紧盯着场上赛况。
前战队最后打出个险胜。观众起立欢呼时,梦回学生时代李柏奚情不自禁地跟着蹦几下。
程平停下脚步,缓缓
李柏奚只能大而化之地开解道:“帅哥,世上事善始者易,善终者难嘛。不过粉丝眼睛都是雪亮,你也听见。跟你讲厚,自己想开点很重要……”
“知道。”程平低声说,“只是有点后悔。”
究竟后悔什,他没再说下去。
李柏奚揣摩,觉得还是别问,继续大而化之:“青春就是由遗憾组成啊。”
程平不吭声。
他又转头去看,发现程平还静静坐在原地,那双被易容变形眼睛里泛着泪光。
散场之后,李柏奚见程平情绪还没平复,索性就近找家酒吧带他去借酒消愁。
“虽然没夺冠,但这个名次也不错。”李柏奚递过话头。
程平果然接上:“是啊,毕竟刚换血。”
李柏奚适时送上马屁:“哎呀,如果不换下你话,说不定又拿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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