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是,他那时心情极为愉悦,甚至有种起死回生之感。仿佛那抹充满灵性颜色不是他染给程平,而是程平
扮相明明风流倜傥,整个人却活像只提线木偶,四肢僵硬地任凭摄影师摆布。
然而奇妙是,他那微醺般泛红脸庞、那满腹心事复杂表情,却凑巧中和扮相浪荡,让他显得非但不油腻,反而深情款款,像个情窦初开罗密欧。
杂志方相当满意,根本没注意到程平目光在往哪儿瞥。
——李柏奚大剌剌地混在程平团队中,双手插兜站在旁,围观得理直气壮。
经纪人不是瞎子,单看那个唇印就已经拉响十级警报。
唇印位置与他双唇并不完美重叠,而是有个微妙偏移。边唇角缺色,另边却延伸出抹风流殷红,似是刚刚采撷过佳人芳泽,从她朱唇上借来活色。
唇印成整套妆容点睛之笔,配上程平这身穿搭,个浪荡公子哥儿形象顿时鲜明起来。
新化妆师啧啧称奇,再去研究那唇印形状和纹理,越看越觉得以假乱真。
程平已经走向拍摄地,化妆师落在后面,突然产生个大胆猜想,猛地扭头去看李柏奚。
李柏奚也跟着下车,唇上和刚来时样干干净净,什都没抹。
勾唇角,满意地说:“这就好多。^1
程平:“……”
程平:“…………”
李柏奚对着这尊长得很像程平石雕,耐心等待它孵化。
良久,石雕终于裂道口子:“你……”
此刻现场暗流涌动、呼之欲出,经纪人站在他俩之间,感觉自己站在滔滔洪水浪口,被冲打得东倒西歪。
如果团队探究目光能化为实体,李柏奚已经被扎成刺猬。
他从兜里抽出手来,迎着这些目光站得愈发亭亭玉立,顶天立地织女。
经纪人:“……”
李柏奚亲上程平嘴唇那瞬间,就知道自己走上条不归路。
化妆师:“那个,李老师……”
李柏奚:“?”
化妆师:“就是,那个吻痕妆,您是怎……”
李柏奚微笑道:“技术。”
这天拍摄,程平全程魂不守舍。
岂料就在这时,有人敲敲车窗。
新化妆师站在车外,苦着脸说:“程哥,杂志方催你。”
隔着玻璃,她看不见里面景象。车内静默会儿,就在她再次开口之前,程平推门而出,面无表情道:“谢谢。”
新化妆师第反应是去看程平脸,想观摩学习李柏奚改妆。
这眼就发现那鲜艳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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