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画家面目,是真模糊。
屠简看得高高挑起眉:“怎,你是听说导演还没决定弘选角,想趁机搏把?”
李柏奚:“没听说。现在听说。”
屠简:“……”
导演原想物色个亚欧混血演员,但挑来挑去,不是档期空不出,就是风格不合适。正想着退而求其次,找些五官比较立体亚洲演员,就看到李柏奚画。
屠简:“?”
李柏奚:“画家暂时没什思路,这弘造型脑子里倒是有画面。其实前两天刚好画张,就挺合适。”
屠简:“……”
这是从源头上拒绝走心节奏啊。
李柏奚翻出那叠对程平展示过换装秀画稿,从最底下摸出张,拍照发给屠简。
海浪中。
从头至尾,只见画家缠绵悱恻地爱个面目模糊影子。他们之间仿佛有过似海深情,又仿佛只是添张画。
第二天,屠简打来电话:“看完?”
李柏奚:“嗯。”
屠简:“有何感想?”
李柏奚设计稿不仅仅是机械衣饰陈列。画中人穿着略显陈旧振袖,双目低垂,沉重假发朝侧歪斜,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至腮边,暗合角色潦倒境地。唯有点在唇上那抹朱红几近刺眼,宛如血痕,却又艳丽得仿佛有其意志,超脱这幅画面桎梏,径自飞入幻梦之土。
李柏奚原本只抱万分之希望,有点坐等奇迹意思。
却没想到,屠简真带回话:“导演夸你熟知东方审美,弘设计稿尤其出色。画家需要再商榷,不过他已经相信你们会合作愉快。”
她顿顿:“还有,他问你画中模特是谁,有没有兴趣参加试镜。”
李柏奚措手不及,难以置信道:“真找
十九世纪,浮世绘随着商船往来传入巴黎,前所未见东方风格,在画坛掀起股不大不小和服热潮。许多画家都为模特穿上过和服。这个故事里就有弘扮作女子,身穿振袖供人绘画桥段。
李柏奚:“你看这张,是不是有内味儿。”
屠简:“……这画是程平?”
李柏奚:“脸不重要,主要是看造型。”
他说着“脸不重要”,然而几天后发过去正式设计稿里,弘日常扮相、模特扮相、后期礼服扮相,全部保留程平脸。
上次在餐馆外谈天时,儿子只言片语中透露出心理状态让她有些挂怀,当时不方便往深里问,此刻便想借机聊聊。
屠简:“怎看待这画家?”
李柏奚沉默。
屠简又问:“弘呢?”
李柏奚:“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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