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比如什
样
情绪？”
程平：“……悲伤和……呃……”
他想说“痴情”。
但他不会。
李柏奚在
旁清
清嗓子：“导演，
可以充当翻译。”
思及此，她更狗腿：“程哥，妆真好看，等下肯定当场拿下。”
程平：“……谢谢。”
他们准时找到试镜房间。
导演很热情，拉着李柏奚寒暄通，又夸程平长得帅。程平听懂大概，口语却还捉急，怕开场就露怯，所以只回句：“谢谢。”
然而怕什来什，导演不问话，旁边个副导演却对着程平问个没完：“什时候飞来？时差如何？今早交通如何？路上没堵车吧？”
这平淡本身就意味着反常。
化妆时他语不发。李柏奚几次挑起话题，他都用两三个字回答。
李柏奚心道：完。
程平昨晚定听见。等等，也许他只是过于紧张？也许试镜结束他就好？
李柏奚心存侥幸，索性不提，反正此时也不适合提这事。
“不不，想没这个必要。”副导演隐秘地笑下，显然没带什善意，“还是让们看看你表演吧。”
李柏奚皱眉看他眼。
副导演是个韩裔。他在剧组待阵子，已经摸清导演为这个项目拉到资源，心知其分量，立即推荐相熟韩裔演员过来试镜。但导演看完那
程平：“……”
程平僵硬地搜寻着脑中词汇表，磕磕绊绊回答几句。
导演见他实在勉强，挥挥手：“你准备好话，们就开始吧。”
那副导演贴心地给程平指定站位，口中居然还在问：“你觉得剧本怎样？你怎理解弘这个角色？”
这道题程平倒是拉着外教准备过，此时将提前背好答案抱出来：“弘不是最善于表达情绪那类人，但觉得他安静其实蕴含着丰富情绪变化……”
他只能更用心地化妆。虽然角色是混血儿，他却没有刻意强调混血感。程平脸型已经足够立体，再使劲修容反而过犹不及。相反，他将工夫花在减龄上。
颧骨、鼻翼两侧等彰显实际年龄位置，都被用心提亮，略带侵略性眼型也被柔化，个纤细忧郁少年逐渐露出真容。
李柏奚看过试镜片段，大致知道这段表演需要什样感觉。
杨助理全程围着他们团团转，端完咖啡送早点。
昨晚李柏奚在气头上把全部真相对她和盘托出，杨助理才知道自己英雄行径酿成大祸。至于这饭碗还保不保得住……大概就看程平今天能不能露出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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