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杨助理说,他倒是按部就班地参加杀青宴,办完手续回国。接着就提出要跟公司谈解约,要收回自己账号,发自己声明。
他正咬牙与苦苦相劝经纪人说着车轱辘话,吕影帝打来电话,要给他接风洗尘。
吕影帝什都知道,包括他打算做事。
吕影帝:“不是来劝你。”
但程平不能不重视这位前辈想法,便问:“如果是你,会怎做?他牺牲自己换来东西,怎能安然受之?可如果不忍耐,他牺牲不就失去意义?他是不是算准这点,逼接受?”
李柏奚:“行,那有空再聚。”
没约时间,只是寒暄用空头支票。
程平深深地看他眼,似乎还想说什,最终却只是走。
李柏奚望着那道背影。
那年在演出后台擦肩而过时候,他觉得程平或许是恨自己,恨自己强行替他做选择。今夜再聚,程平却像是连恨都已经淡。时间冲刷切,抚平切,带走切。他不知道自己对此该抱有什心情。
还跟家人处于基本不往来状态。
“你们……”
程平:“弟弟长大点,有时缠着问问题,关系缓和些。爸妈……可能是觉得现在让他们脸上有光吧。”
他像是犹豫下,才说出下句:“还张罗着要帮相亲。”
李柏奚不知道该说什。
吕影帝温柔地看着他:“明白,你们都受委屈。”
程平突然落下泪来。
程平:“要这样虚假到死去吗?至少在自己人生里,不想扮演另外人。”
吕影帝:“那就取决于你内心究竟要什。今天不管不顾做自己,往后几十
程平回到酒店,跟父母打声招呼,就进自己房间。
他拖出行李箱,在箱边就地坐,从很久没有动过夹层里抽出幅画。
这幅画是鹤伞剧组杀青之后,马扣扣转交给他。画中场景是卢浮宫,两道背影在某幅油画前牵着手。
画纸背面还写行字:不要熄灭,永远是你信徒。
他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是怎度过,回想起来是片失忆般空白。
他听见自己半开玩笑地问:“相亲?跟男人还是女人啊?”
程平:“爸妈张罗,当然是女人。据说对方清楚取向,但不在乎。”
李柏奚张张嘴,又闭上。
他这路听太多故事,听出人情本质。他解三年前程平,不代表他还有资格追问眼前之人。
手机再次振动。程平再次挂断电话,匆匆地说:“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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