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顾修也不是偏帮,他道:“不过魏掌柜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数条罪状罗织,情形错综复杂,便是毒药在她身上,就此定罪也过于敷衍,还得好好盘查。”
厉深和王公子同时松口气,只要顾修不偏帮便好,凭映舒人脉,便是被带到衙门盘问,也不会吃什苦头,只要口咬定不知,便不能给她定罪。
但裴凉已经将刀刃提起来,又岂会轻轻放下。
她冲顾修道:“侯爷,这池家方登门就起疑,做酒楼生意,不可能不知同行现状,兼之池老爷子与祖父有旧,自然多关注两分。”
魏映舒深吸口气:“诸位,便是这毒药在身上,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毒害池掌柜,更别说买通证人诬陷裴家,攀扯先帝事。”
“整个第楼人多手杂,中途是谁为栽赃陷害,放入身上也未可知。”
这话要说起来也不是没道理,只是周围食客哪里耐烦被她牵连?
连忙道:“你什意思?要拉咱块儿下水不成?”
“周围这圈人,哪个不是熟面孔?都是跟裴家来往几十年街坊老客,本本分分生意人,谁会栽赃诬陷你?”
那东西顺势就从她身上掉下来,落在地上。
女客连忙退后步:“不是啊,大伙儿看到,就推她肩膀下而已,这玩意儿是从她衣服里掉出来。”
衙役连忙上前捡起那包东西,仵作查:“正是害死池掌柜无常钩。”
众哗然:“还真是姓魏干?”
“想出如此毒计,分明是奔着灭人满门去,当真是黑心烂肺,蛇蝎心肠。”
“就是,咱们便是有那心,也没那本事。倒是听说魏掌柜人脉广阔,手腕通天。”
说着看向她旁边王公子。
那王公子本就为心上人被冤枉焦急,听周围落井下石,怒道:“干什?造谣诬陷不怕挨板子吗?”
话才说完,就有个声音冷冷道:“这位王公子倒是比令尊还有顺天府尹官威。”
王公子心里跳,果然回头是顾修在说话,顿时不敢多言。
“正是,裴魏两家虽则不对付,但哪次不是魏家自己问题?他们若不做那无耻行径,便是谁也挑不出错来。”
“好歹魏家家立命本事还是师承裴家呢,竟点香火情分都不讲。”
“家子恶毒发指小人,当初那魏启贵妇人之仁,结果保下来是个什玩意儿?”
魏映舒脸色惊惧发白,周围人指责还有大祸临头恐慌让她混乱无措。
不不,不能慌,就像裴凉样,冷静才是解决麻烦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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