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只觉得有点好笑,这到江南数日,师飞羽均被皇帝也这样那样借口,彻底将他带来亲兵卫队隔开。
此时宴席上,他更是不着甲刃,但皇帝仍旧忌惮如此。这般紧张,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皇帝打算是什。
心中这般想着,裴凉手上动作并不慢。
她直接从旁推上来水缸里抓条鱼出来。
在场贵族重臣,倒也不是全然没听说过天下第楼名声,毕竟那手活拆整鱼技术,光是听便让人惊叹。
他心底那计划外不安顿时就平静下来。
是回江南这几日,这里本就是她可以全力施展地方,以她敏锐,会不在这等时机中掺脚?
于是师飞羽到嘴边话便成:“如此甚好,果真是别开生面庆功宴。”
皇帝与周围大臣听这话心里却没有高兴之意。
虽则皇帝口头客气,但他竟然大喇喇尽数而收,无半点自觉折煞之色,竟狂傲如此。
羽生父,师侯爷。
裴凉与魏映舒出来,师飞羽脸色就变,绝对不像是高兴样子。
但皇帝对此仿佛早有预料,他笑道:“爱卿大捷,这庆功宴自得别开生面。”
“这二位分别是京中声名显赫大厨,且大有渊源,又都是正值芳华美人。”
“魏厨手艺是深得朕心,她再要求,说是想与这位裴厨堂堂正正较高下,朕颇感兴趣,便带上诸位爱卿,亲自品鉴。”
在场甚至不止个人,亲自去第楼品尝过。
但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裴厨要同旁边魏厨般,展精湛刀艺之时。
却见她直接将那活鱼放进油锅,莫说整拆,连最基本刮去鱼鳞,开膛破肚都未做。
那鱼炸法并不是完全浸透,而是宽油煎
看来他们担忧并不是多余。
皇帝更是好几息过后,脸上笑意才不那难看。
他收回视线,面相擂台:“你二人开始吧,各自烹制三道菜,决胜负。”
“听闻你二人都极善烹鱼,裴厨之祖父更是因此得父皇亲睐,切莫辜负朕期待。”
这话说,辜负皇帝期待可不是小事。倒是字字句句都暗含机锋,指桑骂槐。
“听说这位裴厨与师爱卿私交甚笃,想必也是乐意看到。”
这皇帝话里有意思,摆明已经听说二人私情。不知道是魏映舒用来说服理由,还是自身根据消息打算。
明摆着是拿裴凉给师飞羽做下马威。
师飞羽握着酒杯手紧紧,今晚裴凉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正要说些什,抬头便看到裴凉脸上露出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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