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到祖母跟前逼迫叫嚣。祖母本就因为父兄之死悲痛欲绝,昨日好不容易被大夫吊回口气,却已然是油尽灯枯。你身为人子,竟在此刻苦苦逼迫于她
“他们喜欢看着人痛苦而死,自以为掌控生死高人等,可轮到自己时候,原来也没什两样。甚至看着更难看。”
裴老太太身体剧烈抖几下,最终渐渐软下去。
裴凉掀开两枕头看,下面是裴老太太眼睛充血,死不瞑目样子。
裴老太太面向本就干瘦刻薄,此时满脸狰狞状若恶鬼,裴三叔亲眼看见自己亲娘咽气,本就害怕得失禁。
这时裴凉冷不丁掀开枕头,吓得他当场眼皮翻就要晕过去。
,权势富贵虽好。可也得想想,自己条烂命能承多大事?”
“没有自知之明,倒也算。怎只老鼠还敢算计起老虎来?本来您上山吊唁父兄,若只为帮衬丧事,侄女自然承你情。”
“可您把年纪干什不好,非要跟老太太掺和起多管闲事,她老糊涂不懂事,您也不懂吗?”
这时裴老太太挣扎越发剧烈,就像是身体已经知道到达极限,求生本能在拼命反抗样。
裴凉这边说着话,手上却长眼睛似,无论裴老太太怎挣扎,都能精准将她脸覆盖上,绝不给她吸入丝裴三叔这不孝子尿骚气机会。孝感动天。
裴凉直接两巴掌抽上去,点力都没有留。将裴三叔扇得满嘴是血,剧痛又将裴三叔给折磨醒。
他醒就正对着陪老太太死不瞑目眼睛,想要尖声大叫。却被裴良率先解开穴道,脚踹起来。
整个人直接被踹出房门。
裴凉跟出来,脸上满是悲痛愤恨之色。
指着裴三叔痛骂道:“父兄尸骨未寒,三叔你作为父亲亲弟弟,不顾兄长身后事,迫不及待要夺家业,把持家产。”
她回过头,用对小孩样无奈说教语气对老太太道:“祖母,你最讲究体面排场。虽常常介江湖草莽自比朝廷诰命老封君,但平日里小辈们也就迁就着你。怎你现在自己却不顾仪态呢?”
“这活着时候,再怎假装清高体面,装像风光霁月人上人似。”
“装辈子,把自己都骗过去,自以为权柄滔天,以下皆蝼蚁,临死时候却还是功亏篑。”
“那沟子里见不得人蠕虫蟑螂,再怎把自己装像个人,到这时候还是个丑态毕露臭虫”
“就跟你儿子孙子样,捂着喉咙在地面上拼命蠕动,拼命想活样子,看着可真滑稽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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