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丝毫没感受到般,冲江逊道:“怎回事?”
江逊都懵,又怒又茫然,却还得维持自己君子风度:“师,师妹突然这生气是何故?”
裴凉道:“先前只当你眼高手低,没有自知之明,不长眼色,被人吹捧两句就飘得没边。”
“不料你还有撒谎成性,吹牛炫耀本事。曹小姐见识浅,跟她面前吹破牛皮对你有什好处?”
“经她夸赞两句你今晚是能多喝二两马尿不成?爹拢共死不到七天,你们收到消息少数也
裴凉看着曹小姐,面露疑惑:“你怎知他跑死两匹马?”
曹卉道:“上山路上闲聊江师兄说。”
裴凉看向江逊,啪耳刮子就抽在他脸上。
周围人惊,火石榴和曹卉更是被这乍然变故弄得心头抽,两人齐齐抖,接着看向裴凉时候脸上都是带着杀意。
火石榴还好,毕竟表面关系在这儿,大庭广众不敢出格。
,你个人是功夫力压群雄,还是比六扇门捕快心细如发,或是你这脸面名头格外好使些?”
“最后果真灰溜溜回来吧?早知如此,你别去逞那能耐,老老实实早点过来搭台扶架也算干点事。”
“不过你知道羞耻,那便说明还剩点自知之明,也不算太无可救药。”
说着裴凉叹口气:“爹死兄丧,未婚夫眼高手低,还腆着脸跟说辛苦,以后再不让吃那苦。”
“倒是想,可没那命啊~”
但曹卉就单蠢多,见状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抽裴凉:“你找死——”
可她手没落下来,被她父兄按下去。
笑话,今天裴家办丧事,各门各派江湖豪杰都来。
便是裴家算是完,没落之势已定,可这还没几天呢,茶未凉透,在人家灵堂上欺负人孤女,他们曹家还要不要名声?
曹卉被呵斥下去,却也美目死瞪着裴凉。
这番话,江逊觉得自己被说得跟没用软脚虾似,本是客套之辞,谁想到裴凉照单全收。
他脸上有些僵硬,那勾人作态也变得尴尬起来。只不过想着裴凉此时丧父丧兄,对他迁怒颇重,倒也不是没法理解。
可江逊没有说话,旁裴少掌门未婚妻曹家小姐曹卉便按捺不住。
她性子火爆,此时对裴凉怒目而视:“你别不识好歹,江师兄为你奔波数日,马都跑死两匹,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起子下人都能干事,江师兄有何非来不可理由?他心为你,你却毫不体谅,践踏他心意。”
“江师兄已经够难过,你为何还要这般苛责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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