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道:“如今江家覆灭,江逊也不复名门之后身份,连整个人都身不由己,自然没法给未来妻子任何指望,自知配不上裴掌门,解除婚约是早晚事。”
“韩公子原本就与她是未婚夫妻,没这重阻碍,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再续前缘,不用受任何好事者指摘。”
“江逊无意,也不敢与韩公子争抢,但只求韩公子能容江逊个位置。哪怕是个角落,能得主人偶尔想起来看眼,也心满意足。”
韩未流阴恻恻道:“裴家后山坟茔还有块角落正好空着,看就挺满足你要求。”
“江公子也莫说赶尽杀绝,便送你进去又如何?逢年过节这死人祭拜先祖时候,自然会落你身上眼。”
韩未流直接把剑往地上扔,恨声道:“你果然心疼他?”
“是不是现在迫不及待想包养他做你面首?这次你又能为他做什承诺?他灭家仇人可就是你,你是要把杀哄他伺候你?”
裴凉想捂这家伙嘴,可是已经晚。
她敢打赌,这会儿说话绝对是司徒琸,韩未流不会这口无遮拦。
果然,此话出,以江逊七窍玲珑心,哪里还有不明白?
好说。”
又可怜巴巴道:“韩公子如今,论武功是当世绝顶高手,论声势乃焚天门继任者,何等显赫风光?”
“韩公子拥有切,而除她,什都没。”
韩未流带着杀气道:“你命也快没。”
说着就要拔剑戳死这贱婢——不是,贱人。
他不可置信看着裴凉,终于明白事情关键。
原来这二人关系根本不是外面所看见再叙旧情,本质不过是场交易而已。
他看向韩未流,突然大笑出声,不知为何此时畅快无比。
既然韩未流都能做到事,他江逊只会做得更好。
于是短暂大笑之后,他又恢复那份破家灭族后凄惶。
可他快江逊更快,只见那家伙瞬便躲到裴凉身后,全然没往日里故作顶天立地担当,那是把明着吃软饭架势和自豪发挥得淋漓尽致——关键是这还没有吃上呢。
江逊声音里带着丝瑟缩和恐惧:“主人,救!”
裴凉恍惚自己拿错剧本,她就像是当街买卖身葬父小美人回家,小美人此时被正室打杀,寻求她庇护般。
不过眼看韩未流剑都快过来,未免发生流血事件。
裴凉连忙拦着他道:“别打别打,说你俩都互相灭对方全家,还有什是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诶诶!剑收回去,和平共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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