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
只玻璃弹珠，上面再多划痕也没人在意。
但若是颗独无二
绝世美玉，瑕疵之处就碍眼
。
无奈
女帝脸色前所未有复杂。
沉默良久，女帝叹息声——
“老大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这皇位，她却是最合适。”
“陛下，这——”
女帝嗤笑声：“君无戏言，你当太女废立是过家家不成？”
女帝脸上出现兴味之色。
第二波人回来，报告凉王带着太女如寻常百姓般，在集市中购物穿行，均是些百姓用寻常粗贱之物。
粮食干果蔬菜零嘴，布料成衣首饰字画，太女殿下头次花钱新鲜，兴致正浓。
女帝笑笑道：“以往倒是没发现老大这般会哄小孩儿。”
第三波人回来，报告凉王正借着买东西给太女普及物价。
“可这——”
女帝不耐挥挥手：“行，老大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你看她狗急跳墙非要跟苏家联姻便知，此时怕是心里有数，她岂会递这般浅显把柄到朕手中。”
“就算要出手，也该是先除掉老二。”
那人看着女帝残酷冷血说着子嗣之间残杀，心中有些胆寒。
言外之意是操心太过。
对方闻言连忙低下头，心中却思索凉王这招，倒是实在高明。
而‘高明’凉王殿下，此时却对酒楼菜品并不满意。
倒不是说这家酒楼做得不好，恰好相反，论味道品相确实是绝。
好到让裴凉这个厨子就拿出最挑剔眼光对待，那
对其中明明可以完善部分瑕疵，就越发觉得可惜起来。
盯梢人耳力和记性都是极好，大部分得如数叙述，不得添加丝主观。
女帝听着，神色逐渐认真。
这哪儿是在带着小孩儿玩乐，忽悠人开心？为帝之道，最紧要便是时刻悉知民生。
最后盯着凉王进酒楼人回来，报告凉王是如何深入浅出教太女根据何等要素看市场规律，又如何力量用市场规律评估物价。
再如何确定锚准，然后坚持己见，与那舌灿莲花，掏空心思占便宜之辈应对时候。
三个女儿，女帝莫说是偏爱其中哪个，竟是连三人死活都不放在心上？
若不是确定女帝就剩这三个女儿，外面并没有更瞩意私生女，她都要怀疑女帝是在给谁清理局面。
女帝派出去人有好几拨，每隔段时间会有波人回来详尽报告凉王和太女动向。
事无巨细。
听闻凉王带着太女出门逛街玩乐，面色已然如常，没有半点颓丧或震怒，姐妹俩路亲热，惹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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