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瞬间,有阵微风拂过,吹乱凌冬衣襟和额发。
他站在草叶间盯着半夏,那双眼眸黑得摄人,眸中潋潋粼光让人心中微颤。
你可还记得,幼年时候,也居住在那开着花院子里
以至于骑车回家路上,她都忍不住几次停下车来,在脑中思考着怎用小提琴来诠释这首曲目。
“到底是怎样才能在炫技同时,表现出那样令人窒息紧迫,焦虑和不安呢?”半夏站在空无人路边,停车空手模拟出拉琴姿势,脑海中思考音乐表达方式。
这里离开学校已经很远,接近她居住村子,路边杂草丛生,盏盏昏黄路灯打在寂静草叶上。路边灌木微微发出点细碎动静,半夏警惕地后退半步。
仔细看,乱草枯枝中站着个人,正是开场就离开舞台凌冬。
也不知发生什事,凌冬明明离开那早,却到现在才走到这里。
波地响起来。
“好奇妙啊,第次听这样《钟》。”
“明明很轻松曲调,听着却莫名有种害怕感觉,惶恐时间流逝,好像切都要来不及。”
“心抽得好紧,仿佛有着什令人绝望事即将发生,时间却又点滴无可奈何溜走,简直就要琴声里窒息。太强大。”
“学长就是学长,当之无愧钢琴王子。”
他站在片乱草丛中,正低着头看自己手,路灯斜照在他修长身躯上,把他影子长长投在树林间,在暗枝乱影之间,宛若藏着只狰狞而扭曲巨大怪物。
此刻凌冬衣裳不整,滚身枯叶杂草,连头发上都还呆愣地插着两片叶子,就像是刚刚在草地上摔跤模样。
哪怕摔上跤也很难弄成他这副模样,事实上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被人拖进小树林中来回揉搓遍。
到底是怎弄啊?
半夏迟疑地喊他声,凌冬这才回过神,骤然抬头向她看来。
电视台记着,和邀请前来音乐评论家们也在纷纷交换彼此意见,“凌冬好像又有所突破?”
“无与伦比演出,在看来,比他曾经任何场演奏都要厉害,定要好好录制下来,播放到电视台去。”
“凌冬人生真是被神灵眷顾人生,路坦途,未来前途无量啊。”
然而在众人不断鼓掌声中走下舞台凌冬,却在进入后台之后,再也没有返场露面,就这样言不发地提前离开演出会场。
整场晚会结束,后半场节目半夏都没能留意,彻底地沉浸在开场这曲钟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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