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通电话前，程然心中天人交战，经过
长达几天
挣扎后，还是拨通叶舟电话。
幸好，叶舟并未在听到是他后立刻
人生地不熟国度，陌生语言陌生面孔，程然还需要担心江俞是否会找到他，在这些种种因素下，程然生活非常小心翼翼。
每
天，都像是煎熬。
他想找人说说话，可打开通讯录划圈，最终却发现，他在国内连个能够说说话人都没有。
他大学时候就跟着江俞，江俞性子张扬高调，对他和程然关系从来都不加以隐瞒，再加上江俞强烈控制欲，也就导致程然大学四年身边直没什
朋友。
大学毕业程然本想读研，甚至已经拿到心仪学校录取通知书，可因为江俞缘故，程然最终还是没有去，而是待在江俞身边给他帮忙。
你才有病！
叶舟敲敲脑壳，心里也怪起自己时脑热，居然真跟程然提这事。
他敲完组织下语言，敷衍道：“行行行，那
没事，你还有什事吗，没事就挂电话。”
电话里沉默好久，程然迟迟没有开口，听筒中不时传来呼啸风声分外明显。
叶舟‘喂’几声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就在他准备挂电话时，却又听到听筒中传来程然声音。
程然在公司里位置是比较特殊，手中也握有不小权利，可他身份名不正言不顺，江俞在公司又贯来不给他面子，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朋友，就连办公都非常艰难，属下大多阳奉阴违，看全是江俞面子。
程然翻圈，甚至无聊到列个名单，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将名单上名字个个剔除，最终留下，竟是不知什时候被他加进去叶舟。
多失败，多可悲。
兜兜转转二十多年，唯能够放心说话，不用担心会被泄露行踪给江俞人，竟然是他之前针对那久敌人。
程然骨气让他不想也不能给叶舟打电话，可他实在是太寂寞，他太想找个人聊聊，哪怕是骂他喷他嘲讽他也好，他真，太孤独。
程然声音听上去和平日里很不同，有些沙哑，又有些茫然。
“你刚才说那些，是……认真吗？”
离开江俞只身前往国外，完全陌生城市，陌生环境，陌生人，这些无疑都让程然非常不适应。
最难熬并不是这些，最难熬还是孤独。那种由内心深处不断滋生孤独简直能够将人给逼疯。
程然试图给自己找点事情充实自己，转移注意力，也结交些新朋友，可想法足够好，现实却非常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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