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晓爬将起来,翻身便拜:“师傅在上,小从前不知天高地厚,今后还请师傅点拨端正。”
吴道全不接话,背着手回屋去。周晓晓拍拍身上土,颠颠地跟在后面。到大厅掇张条凳请吴道全坐,插烛似也拜三拜,又恭恭敬敬地端杯茶,“师傅,你就收下这个徒弟吧。”
吴道全且不接茶,沉吟片刻,“你个女娃娃,做什学舞刀弄棒。”
周晓晓其人,但凡真心想要得到个什东西时候,那是能比平日更为百倍纠缠耍赖。这会便是口若抹蜜般,好听话张嘴就来。
“师傅你看,咱家现在也没个男孩,您就权且将弟子当做男子教养。但凡能学得师傅三两分本事,”周晓晓跪在地上,再三举茶,“日后弟子奉养师傅师娘时候,若遇着些腌贼泼皮欺上门来,弟子也好撑撑门户,无需事事师傅躬亲不是?”
滚,赫赫生风,自觉胸怀舒畅,豪气顿生。
突闻声,“乱七八糟,空有身蛮力,上阵却是无用。”
周晓晓收住势,倒不着恼,笑吟吟地说:“幼时随家父学得三拳两脚,家父早亡,尚不得章法。既然吴伯善使枪棒,还请指教二。”
吴道全也不言语,去枪架上持棒在手,站定摆个起势。
周晓晓道声:“恕无礼。”
“习武不是做耍,容不得半点偷*耍滑。”
“若是偷懒,但凭师傅责罚就是。”
“如此,”吴道全这才接茶,饮口,“明日五更起,在院子等候。”
周晓晓心中大喜,自此对吴道全夫妇以师傅师娘相称,事两人以师礼。吴道全便也将十八般武艺从头教给周晓晓
直奔吴道全而去,棒当空劈下。
棒在空中,周晓晓心中想到,自己身怪力,而这老头只是个退伍军医,万他装得高深内里是个草包,自己却棒子将他打翻,吴婶面上须得不好看,于是临收七八分力道。
却不知那吴道全如何动作,周晓晓只觉手肘处被轻轻擦到下,顿时整个右臂既酸又麻,持不住棒,撒手丢在地上。
周晓晓楞在当场,心中惊疑不定。揉好会手臂,拾起棒子,这次打叠精神,使出周杜鹃父亲所授套五梅棒法。棒身抖,影影倬倬五条棒影,好似朵怒放白梅,棒影五重消无声息,期中却暗藏巨大力道,但凡擦着点须不好受。
但梅花尚未全开,周晓晓便觉脚后跟被大力撞下,顿时站立不稳,摔在地上,因手中使力过猛,稳不住身形,这摔摔得连在地上滚两圈才爬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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