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在家中待嫁。上月她家里同王太尉家公子交换庚帖。岂知先前那个猪狗不如畜生,心有不甘,醉酒之后四处嚷嚷,说同公孙府小姐有私情,还拿玉儿画像——就是你上次画那张洛神图,给那些下三滥之人观赏点评。王太尉家得知后,上门退亲。表姑父这才知晓,勃然大怒。”
“那个败类,姨母竟不曾将他打发?尚容他在京都逗留?”
“唉,也是刚刚晓得。表姨母心慈手软。竟然只将那畜生责打顿,赶出府去,反倒让他心生怨怼,有机会做出这等陷表妹于泥沼之事。表姨母她书香世家出身,恁是如此不谙世事。”
周晓晓翻身上马,勒转马头,对着郭镜妍道:“先行步,赶去汴河。迟恐生变。嫂子且在此地,等行知回来,嘱他前来接应。”
此刻汴河,黑漆漆水面上停着叶小舟。
舟上两个竹编笼子,笼内关着男女。
那男子涕泪直流,苦苦哭求。
而那女子,着身白衣,披散着如缎直发,白皙手指拽住竹笼,静静坐于污浊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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