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不知道什时候起身。
他轻轻“嘘”声,俯身把博士从床上抱下来,放在轮椅上。
他们来到客厅。
客厅里,林谦和罗小南都已经醒,林谦手里拿着消防斧头,罗小南手里塞着快有他人高棒球棍,紧张害怕得在发抖,他那只小熊被好好地放在沙发上。
许英拿着棒球棍站在门口,她微微绷起肌肉,像头蓄势待发母狮。
恐怕不会。
但程声不后悔,他研究没有错,他警告没有错,错在于那些人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也不够敬畏自然。
段奕“嗯”声:“知道。”
城市有自己保护体系,警署里同僚是这个城市守护神、英雄,不该是他,他也做不到。
更何况,他有更重要保护对象——无论对公还是对私——程声对远古病毒掌握和解,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顶尖。而这场病毒,恐怕迟早会演变成全球灾难。
林谦愣愣,尽管他也没睡着,这才晚上七八点,但……给小孩讲睡前故事?
林谦抽抽嘴角,求助地看看坐在大门口许英,人家姑娘没有丁点打算帮忙意思,林谦深吸口气:“那……讲个,个好人在丛林里生存故事吧。”
他干巴巴地把自己次任务汇报改成睡前故事,念得自己都快睡着。
许英抱着棒球棍,靠着门口墙壁,微微弯起嘴角。
在程声卧室里,段奕洗澡后,和程声两人言不发地闭眼躺床上。
程声听见门外时不时地传出“滋啦”、“滋啦”动静,像是烤肉盘里刷层水和油,肉片盖上去,滋啦滋啦烫着脂肪。
他看向段奕,段奕拿起角落里另把消防斧头,不容许英拒绝地
程声重要性,不言而喻。
段奕很清楚,他也早过会为责任感与现实冲突而纠结时期,那是新兵才会有,他拍拍程声手背:“睡吧。”
程声闭上眼。
又不知道过多久,程声像是忽然做噩梦样,猛地惊醒。
他蓦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呼吸着喘着气,刚打算打开床头灯,手却被人拽住。
不知道过多久,门外林谦给小孩讲故事声音都静下去,程声冷不丁地开口,轻声说道:“你个人,改变不什。”
他看着天花板。
就像最初他,个人。
他第个提出警告,但是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这次爆发提前,他都不知道算不算是他推动。
如果没有他研究,没有他警告,研究大院人,会派段奕士兵把病毒送到喜马拉雅研究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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