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上。
有时候岑千山会觉得,或许觉醒来,睁开双眼,又能够看见那师尊熟悉背影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忙碌着,发出点叮叮当当令人安心声响。
师父刚死那几年,肝肠寸断不足以形容他痛苦。他独自人蜷缩在这空寂得可怕屋子中,彻夜睁着双目,孤独像那最锐利刀,刀刀锉开肌肤,反复凌迟着自己。
从前,为让师父可怜自己点,多疼爱宠溺自己些,他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
到那个时候,眼睛却好像干般。想哭,滴泪都掉不下来。
岑千山想着,人真是种奇怪生物,即便再深伤,再大痛,只要还活着,就总能慢慢愈合。哪怕留下狰狞扭曲伤痕,日子还是天天地过下去。
到今日,对着师尊音容笑貌,心中已经没有疼痛,也没有苦涩,只有茫然片灰,无生趣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