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二恨铁不成钢,还好白有财没有冒然行事,而是先找上自己,不然事情定会糟,“咱们至少得交个投名状,才让人家信得过你吧?”
“嗨呀,还是后娃你有见识,到底是办过庄丁、干过大事人,这办事就是不样。差点老糊涂,弄不好就去送死。”
“盖老你脸熟那些老乡,在县城里已经待几天?”李重二胸中杀意翻腾,想跟流贼搭上线,光有白有财这个李继迁寨同乡关系,实在是不保险。他得设法搞颗官兵脑
造反,那是要杀头大事,他还是不敢直截当跟白有财表明心迹,便装模作样道:“你这疯话不会跟任何人讲,你要做什事便直接去做,真要讨得什富贵,莫忘便好。”
“那你把刀给,”白有财听得气恼,伸手便要抢刀,“跟个婆姨样,你这样饿死在路边,都没人给你收尸。”
这把武器可是李重二心头肉,他哪可能让给白有财?李重二把便将白有财挡下来,他虽然饿消瘦到走形,可小小年纪便比白有财高出大半个头,两人扭斗起来,更是占尽上风。
“别闹,你这样吵醒其他人,咱们说不准就要掉脑袋,跟你干、跟你干,还不行吗!”
李重二边护住武器,边忙不迭答应跟白有财起干。都说到这个份上,白有财也不是那种钓鱼执法狠角色,再闹下去,可就真要坏大事。李重二现下也算信得过白有财,何况如今形势,事情泄露,那主谋也是白有财,他至多算是个知情不告、被裹挟罢。
白有财这才坐下来,此时已临近深夜,过堂风吹进茅草屋里,两人禁不住打个冷战。屋外又传来阵儿哭喊哀嚎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吧唧吧唧啃咬声,不知道又有哪个饥民让人给活活吃掉。
“可不敢杀官造反,但是若能搞到几个银钱来填填肚子,那也是好事啊。”李重二压低声音,还是副藏着掖着样子,“盖老倒是说说,你打算怎跟那伙流贼搭上线。”
白有财愣下,他只是看出流贼有人已经混进县城里,又受够这生不如死民夫苦役,便打算投流贼,杀官造反,能活几天是几天,总比现在就累死饿死好,哪里有想过具体方略。
“这……直接找他们说要入伙不就成?反正俺们都是老乡啊。”
“胡闹啊!你都看出人家混进县城里,要是出首报官怎办?人家能信得过你吗?这事关多少条人命啊,要是,那便看都不看眼,先把盖老你砍脑袋,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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