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兄,别急、别急,”李来亨笑很是无奈,这个郝摇旗,之前急行军时候,他总是脸要死要活模样,如今听到会师后可以埋锅
甘共苦,吃是只去皮壳、不加精制粗粝糙米,行军也无任何优待和特权,手提肩扛,做到这种地步,自然没有人会怀有怨气。
靠着李自成身体力行和表率作用,闯营上下,包括刘芳亮、李来亨、白旺等诸将在内,都是狠狠咬住口气。顶着越加凛冽寒风,尽量减少休整时间,加紧行军。
当然,李自成也好、李来亨也罢,他们都想不到丹水对岸官军,动作其实比他们设想更慢上许多。参将郑国栋手下那些兵马,都不愿意离开他们强占民宅,出城和闯营作战,在郑国栋催促下,甚至闹出些露刃劫掠市面来闹剧,几经催逼和休整,才在次日下午,慢吞吞出兵。
这般整旅和进军速度,自然难以同咬紧牙关急行军闯营相比。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其实闯营已经度过最危险时刻——所谓最危险时刻,指就是李自成分兵左右两队,兵力单薄,又未能同田见秀会师这段时间,这时闯营兵力不满数百,若遭到郑国栋和艾国彬全力击,除覆灭外,再无其他可能性。
但由于官军迟钝,闯营已成功度过这个危险时期。
刘宗敏和李过率领左队,已经先行占领竹林关西面、丹水对岸处山头,这之后他们还将大张旗鼓,引诱官军折向西面,以使得官军将自己侧翼和后方,bao露给李自成率领右队人马。
更为关键是,李双喜麾下几名夜不收紧赶慢赶,已从商南抵达李自成亲自统领右队这里,这也预兆着,右队同田见秀所部之间距离应当是已经十分短暂。
这几名夜不收到来,让将士们心中沉甸甸压力都减少不少,人人面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笑容。李自成也大喘口气,他这次用兵极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覆没,如今两军即将会师,至少可以使得闯营有战之力。
“好,玉峰和汉举就在前面那个山头后面。”李自成在河岸边大声喊道,将友军位置告诉给将士们,点燃大家心中希望,“大家咬住最后口气,会师以后,们便立即埋锅造饭,休整下!”
李来亨身边郝摇旗,走整天,早就是饿不行。他听到李自成说“埋锅造饭”四字,两只眼睛都要亮起绿光,当即便推着李来亨肩膀,边囔囔着“快过山头、快过山头”,边催促着大家伙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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