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左良玉
吗？抓住左良玉吗？”
他面色涨红，声音很大，张皮绠只能尴尬地低下脑袋，回答说：
“左良玉可能逃跑……也可能已经死在战场里，尸体还没被发现！”
李来亨愤而拔刀砍断
根树枝，厉声催促道：“如此大好良机，绝对不能放跑左良玉。张皮绠，你立即带亲军标向西搜寻——左良玉如果要跑，定会往襄阳跑，给
截住他，死活勿论！”
张皮绠应声后，赶忙上马，带兵急速向西追击。之后相继抵达战场
高功、郭君镇、苗里琛、蔺养成几人，则负责起打
很慢，董源见状猛然飞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宝剑从左良玉手中夺下来，力劝道：
“大将军以身系有天下，今若慷慨就义，固然不负圣天子、朝廷拔擢之恩，可又置天下、置百姓万民于何地？襄阳尚有分守兵数千，丁督师亦拥众二万，秦督孙传庭据闻已到西安，正治谷练兵，即将出关。天下事尚是大有可为之际，大将军且忍受时之辱，改日再复此仇——大丈夫当能伸能屈，还请大将军醒悟！”
董源劝说，句句话落在左良玉心尖上。他连叹好几口气，才说道：
“你说很有道理，天下事尚有可为，要留此残躯，为朝廷再献份力……只是如今闯军旌旗四立，们眼看是要全军覆没，还怎
回去襄阳？先生计将安出。”
董源知道以左良玉心性，岂有可能搞什慷慨就义、杀身殉国戏码？人生在世，全凭演技啊，他边将自己身上衣甲脱掉，边和左良玉解释道：
“大将军改换衣装，扮为溃兵，现在到处都是左镇惊溃之卒，闯军不可能全部抓住。们化妆以后，混在乱兵里逃出去，说不定还有线生机。”
董源毕竟是在佟家被朝廷通缉以后，还能逃出来，投入左营继续升官发财逃跑高手。此刻为左良玉谋划起来，二人很快就拿定主意，在几名家丁掩护下改换衣装，混在溃散乱兵中设法逃走。
闯军用于围歼左良玉六千中军部队本来也不多，仅有张皮绠亲军标和后面才陆续抵达战场苗里琛、蔺养成、高功、郭君镇等部，统共只有三四千人。
虽然左军士气已经崩溃，闯军后续还又有若干部队接连抵达战场。但左良玉和董源化妆以后，还是成功夹在溃兵里，逃出鹰子山地狱。
对左镇这最后击，终究由于兵力不足，包围网四面漏风，放跑许多溃兵。等到李来亨和谷可成赶到时，战场已成团浆糊，李来亨干脆抓着张皮绠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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