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仁则掰着手指头算
会儿后，接
“东虏兵锋甚强劲，其人如虎、其马如龙、其军如泰山。崇祯十年时，明军之中尚有卢象升等忠于职守
大臣名帅死战，可也无法阻挡清军兵锋，路溃败……清军当年就口气打到济南城，用大炮轰开山东省垣城门，把熙攘繁华济南杀成飞鸟都不愿驻足片白地！”
崇祯十年清军屠济南城时，方以仁就正因游学而在济南。他亲身经历那次惨烈大屠杀，目睹清军超乎逻辑和常理野蛮行径，躲在死人尸体下面装死，才逃过劫。
所以方以仁提起这段往事，情绪不免激动起来。他想到许多可怖场景，济南城中被清军贯在长矛之上幼童，还有被清军用好几匹战马扯裂身体俘虏，鲜血流满通衢和街巷。
方以仁只是稍稍做下回忆，额头上就不禁留下许多冷汗。当年他从济南死里逃生以后，到处逃亡，沿途上路经过地方都受到清军摧残，房屋荡毁，人口星散。
有些村庄里，房屋只剩得个百孔千疮外壳，里面既没有居民，也没有生活用具，切可以破坏都被破坏，剩下狐兔横行，杂草蔓生，有时还触目惊心地看到堆堆白骨弃置在室内、路边。有村庄场上堆着十多具、或多至数十具白骨，显然是受到集体屠杀村民们遗骨。
破坏得较轻地段，也要经过好几十里路，经过好几个破残村落后，才偶而看见天空中飘起缕、两缕炊烟。为躲避清军屠掠，这几缕藏在深山野谷里炊烟，飘飘忽忽、躲躲闪闪，升在天空中也显得有气没力，挺不起腰干，而且往往根本躲藏不多久，最后还是会被清军发现、杀光、掠夺光。
“不要争论。”李来亨制止方以仁和顾君恩两人争论，他在意是明军获得消息，具体内容到底是什
，“你继续说，陈德告诉你们什，清军到山东哪里，什时候到哪里？具体时间和位置究竟如何？”
可是袁大奎并不能回答李来亨这连串问题，他只是个低级将士，最多只知道清军是在九月初五攻破蓟州城，再具体内容，陈德也不可能把真正军事机密讲给他听。
李来亨看袁大奎连连摇头模样，明白他应该是真不知道，只好无奈叹口气，对方以仁和顾君恩说：
“
们抓小袁营不少俘虏，几乎所有人都愿意投降。可是他们好像确实不清楚清军动向具体如何，只知道已经打到山东，再具体时间和位置就全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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