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
支毛笔被刘芳亮折成三段，分别放在
京师、蓟州和山海关
位置上。
张汝行不懂刘芳亮用意，试探着问道：“保定和德州都有咱们大兵屯守，京师、山海关是朝廷……是明军屯守之处。可蓟州呢？官兵在蓟州应当没有什
兵马可调。”
“是东虏。东虏应该就在蓟州附近吧？”
“制台大人怎注意起东虏来？”
刘芳亮没有再回答张汝行话，他个人盯着地图看良久，接着根手指根手指地计算起双方兵力。
汝行自觉广平献城以后，又有引导闯军横扫冀南功劳。何况他投降以前就已经是明朝总兵官，比现在颇受闯军重用柳沟副将郭升地位还要高。
可却迟迟未能获得高官名爵，刘芳亮说是看重他，其实也不过是备做顾问而已。
张汝行因此对闯军和刘芳亮都渐渐心生不满，只是形势比人强，现在形势又不允许张汝行再跳回明朝破船去。
他看到刘芳亮回到行辕后，就套着近乎上前问候道：“制台大人，
们在保定已休整这长时间，何时要再去攻打河间府啊？”
制台本来是对明朝总督级*员尊称，用到刘芳亮身上，颇显得不伦不类。
接着刘芳亮好像想起什事情样，突然起身离开行辕，又出去找马世泰问话。这些举动让张汝行看头雾水，他只觉得刘芳亮对他依旧十分排斥，不加信任，自己在闯军这边是不是没有什前途呢？
而刘芳亮去找马世泰目，则是让他立即组织批医生，去给从武清附近南下难民们诊疗病情。
刘芳亮慢慢想明白自己直搞不清楚件事情：
“这段时间北来难民越来越多，可大家都说瘟疫凶残至极，偏偏这些难民里有人被饿死，有人被冻死，可是还真没有几个人得疫病而死啊！”
但刘芳亮对之前积极带路张汝行印象不错，而且他自己对于什制台、镇台类尊称，也不大搞得清楚，便只是带笑说：
“唐王殿下已经布置东路军前营支兵力进攻河间府，们就守在保定，等东路军前来会师即可。”
“李闯王用兵如神，真若太原公子复生，难怪横行天下无有敌手。看来是自己多虑。”
刘芳亮没有再和张汝行继续谈论李来亨那支北伐河间府部队，而是命新近任命保定府府尹帮他找张北直隶地图来。
他拿到地图后，便把地图平铺到地上。然后刘芳亮就把旁书桌上砚台和毛笔都取下来，方砚台放在保定位置上，支毛笔放在德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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