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城墙裂缝和缺口中,到处都堆满
敌人和己方战士
尸体。
特别是在顾君恩、博和托两军反复争夺那个大豁口处,尸体更加是堆叠出两层。
李来亨刚刚入城时候,甚至出现
尸首太多,因而无立足之地
窘迫情况。
如此情景,李来亨马上就对顾君恩产生钦佩之情。他很快就见到在这场博野之战里力挽狂澜
行军司马,顾君恩神情憔悴,
身衣甲尽是血污,他
发髻完全被打散
,整个人披头散发,眼神中还带着
股战后
迷茫感。
“好直……辛苦你!”
对于清军来说,博野之战绝对是场不折不扣
空前大灾难。南下
九千迂回部队,最终从封冻
白洋淀逃回北方
,还不到两千人。
另外还有千多人在辅国公博和托
率领下,剑走偏锋,趁着闯军捕杀何洛会所部溃兵
时候,向东突围,经河间府撤回北方。
但是九千迂回部队中,将近六千人,永远地被留在白沟河以南。其中约有三分之二是伤亡,另外三分之
则是俘虏。
阿山和何洛会,两名固山额真战死。这对清军震动更加是无以言表。
此前砀山之战里,清军虽然也战死
李国翰这样
名固山额真。可是李国翰是汉军旗旗人,自然不能同阿山、何洛会这样
真正满洲人相比。
李来亨看到顾君恩以后,立即翻身下马。他飞快迎上前去,把顾君恩用力拥在怀中,两手抱紧顾君恩,感叹道:
“博野城残破如此,望可知你
艰难之处。这
战,闯军能够取得大捷,十分中八分是你顾好直
功劳!”
顾君恩被李来亨用力抱住、温言勉励数句以后,才稍稍打起些精神。
他把散乱头发慢慢扎好后,拍
拍李来亨
后背,轻笑道:“使君今日当知
确非浪得虚名之士。”
“盛名之下,正是
两名满洲固山额真,同时战死,消息传回白沟河以北,势必在清国内部,掀起如海涛巨浪般
惊天
狂澜。
这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自国家开创以来,未有如今日之挫辱者也”。
除博和托成建制带着
千余八旗兵撤出战场以外,剩下逃散回北方
两千溃兵,已经是胆气全无,战斗意志完全崩溃,实在再难以投入到新
作战之中。
如此,白沟河两岸形势立即发生重大变化。
李来亨则在清点完博野城外满地尸体以后,同郝摇旗
起进入博野城中,稍作休息。只是他触目所及
画面,实在惊人——小小
博野城在清军猛烈攻击之下,全城四壁破损不堪,几乎找到
块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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