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诈变之法篡取产业，如何让人心服？何况他倒行逆施，现在不过人人隐恨未发罢
。”
“元子兄……你怨
吗？怨找上新东家。”
“忠臣义士，于明为多。”张家玉终于正声道，“朝廷二百余年江山，天下士民已经无愧于太祖高皇帝。贵军以正道取天下，何有怨言？听说大顺永昌天子自俸极俭，身旁不过
妻妾两个老妪而已，粗粝与士卒众，如此明主圣君，即遇之，犹且北面臣事之。何况三爷身陷徐州，刀斧及身，帅臣信谗，将欲杀尔。
明朝固有之土地、人民，非家姓固有之土地、人民，而实中国所有。此是朝廷负三爷，非三爷负朝廷。”
陈子龙闻言不禁叹息道：“在徐州时，路所见百姓残破，官军皆如虎狼，所过必焚掠残灭。同密之、许生，本都有报效朝廷，扭转乾坤
大志，可是侯制台欲杀袁时中，高镇台又从中作梗，徐州动乱内幕，元子兄有意，可以将其原本，全部讲给兄听。”
这处纸笔铺子，是大顺军安插在京师内红队据点之。
在徐州投奔李来亨三名士人，许都已跟随顾君恩投笔从戎，方以智则因精通西学、物理、算学，被李来亨留在身边，与湖广提点学政谢徵起筹划进步刷新湖广随营学堂和乡官学堂教学内容。
陈子龙身为云间才子，又是复社领袖之，于明朝京师士林之中，人脉广泛。他知道自己支生花妙笔，在戎马倥惚大顺军里起不到什
太大作用。但自己在北京许多老友，如能策动起来，定能为李来亨提供许多帮助。
因此陈子龙便毛遂自荐，请缨跟随红队人员，秘密潜入京师之中，联络老友，策动明朝旧臣，更重要是为李来亨打探清军内部动向。
他留张家玉在商铺里吃午饭，菜肴十分精细，不比寻常达官贵人宴席差。不光珍馐美味，连细瓷碗碟、包银筷子，都让张家玉十分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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