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铨听不出李过这话中
语气到底是好是坏，心中惊惧之下，头上顿时就流下大片汗水。他深知自己身为开封尹，这几日来却
直没能惩处闹事乱兵，以至于事情发展到
今天这等地步，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只好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说：
“微臣无能、微臣无能……微臣有心无力，以至于而今闹出这般祸事……”
大顺军以武制文，牛铨虽然是开封尹，但是真正掌管开封治安，之前是田见秀，现在是张鼐，牛铨权责实在有限，罪过其实并不在他身上。
守素都觉得有些滑稽，张鼐两手摊开，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句“不可能”。
李过右手紧紧握拳，为作战时握住长柄武器方便，他指甲被修得极短，可此时居然也因为过度愤怒而深深刺入手掌皮肤之中，渗出星星点点殷红血迹。
监国副将马重禧和张鼐也是旧识，但他看着张鼐眼神却并不友好。
“双喜，这些闹事人……你认识他们是哪支部队吗？”
张鼐好像被这个问题惊吓到样，他有些惊惶地向后退两步，却被名乱兵丢在地上大刀绊倒，下子摔倒在地上。
“不……不认识。”张鼐连呼好几口大气，紧张地又重复遍说，“不认识……
不认得！”
远处传来哗啦啦水声，牛铨突然带着群人提着水桶赶到。这位“小太师”行色匆匆，件官袍已经被水打湿过半，他领着大批救火士兵堵在宫门处，看到李过、张鼐等人全在这里后，牛铨才“啊”声赶紧跪下来。
“监国……监国殿下！微臣救驾来迟……微臣，微臣，若太后和晋王妃有什
事情，微臣是万死难辞其罪……殿下！宫中有事吗？”
李过对牛铨招手，说：
“你是牛金星儿子？启翁举荐你做开封尹，你赶来倒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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