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伸出右手，感受在沙场前微微吹拂而过
凉风，他笑
起来：
“乐山，是否春天到？”
方以仁也矜持地微笑：“冬去春回。”
大顺军八万多名精悍将士，已经列好作战队伍，朝阳完全升起，决战
天就这样开始。
李来亨用两手将脸上泥水抹去，那种泥泞感让他想起在竹溪县在民夫时往事，心有所思：
李来亨露出志得意满笑容，方以仁设计十分巧妙，战前宣讲和誓言已经把顺军士气推动到个新巅峰。
清军环壕防线虽然看似坚固，但经过多次攻城失利，清军在顺军野战兵团威胁窥伺下，已经不可能再继续放心攻城，士气也再衰落。
所谓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到此时，清顺两军在战略主动权上已经完全易手，李来亨终于完全享受到全局在握快感。
他把花马剑插回腰间用虎皮包裹起来鞘匣里，方以仁、顾君恩、刘芳亮、郭君镇、郝摇旗、张皮绠、李世威……
“孤以介民夫路倒之身，五年间走到今天这地步，这是天意还是人力所致？”
随军从征明朝归诚*员张家玉，是群臣中功名最高人物之，他又年轻气盛，没有宋企郊、巩焴两位尚书那样老成持重，直道：
“大顺是天命所归，但晋王霸业乃神武英明人力做造成。天意人力，悉在
军，举荡平海内，就在今日。”
这话让李来亨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许多人都等候在晋王身边，李来亨又向四面张望圈，高功正在潼关，殿后军兵力相对清军虽然不占优势，但是有苗里琛和贺珍两部作为补充，挡住吴三桂不成问题，而且大西军威胁着吴三桂后方，所以李来亨估计关西是不会有什
问题。
陈永福和姜瓖都是沉稳老将，两个人都是胆大心细之辈，姜瓖经过几次左右横跳以后，已经完全陷在顺军阵营里，不管是为公义还是为私利，姜瓖都要坚定守住太原。
泰山防线虽然缺乏员主帅协调全军，但阿济格东路军本身兵力也不算太强，山东清军精兵强将都集中在多尔衮部下，党守素、任继荣、马宝三支军队联手堵住泰山，同样问题不大。
后方送来军情，刘汝魁、刘体纯、李破虏三支军队留下万余人防守河北四府后，也都在向徐州带赶来，这支军队大约有两万人。
在更后方，湖北陈荩和河南牛铨，又组织万多名民兵送来前线，大概需要再稍迟段时间才能抵达战场，作为第二批次援军，时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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