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闻言惊怒,叱责道:“先生是福州来人?”
钱谦益更被吓得将茶杯摔碎地,他拍案而起,抓住顾炎武
手臂说:
“宁人兄!不要害!令人兄,不要害
家门!如今天下即将
统,投顺者还嫌尚晚,谈何复国事?
先明二百余年天下,运终而换,天下人也无话可说啊。”
还做此无用功为何?真无道理可言。”
钱谦益连连苦笑:“河东君,河东君。上节府,全为江南搢绅身家性命着想罢
。如今苏、松传闻,闯兵正欲杀尽江南士绅,以其财充军需,好四面张伐
统海内。
是不相信闯军会做这种事
。前
阵子,驻在金陵
那位刘希尧将军,他读书虽然不多,但很好说话,谁想到现在换
位崇祯年间
大同总兵过来,却是这般作风?”
柳如是冷笑道:“在南都城外所见,闯军在杀劣绅以前,对哪
个人不是先开公审大会?
这公审大会名目倒也别致,使百姓指认劣绅不法行径,桩桩都是人证物证俱全。即便以大明律例处置,这些劣绅也何该下狱。
闯军杀便杀,牧斋你又为这等劣绅伸个什
冤?好不自知!”
顾炎武只略略听闻过柳如是为人脾性,大约知道钱谦益对这个豆蔻年华嫁与老翁
妻妾,爱不释手,但却不知道柳如是言辞尖锐犀利如此。
河东君及钱牧斋两人性格,诙谐勇敢
迟疑怯懦,钱谦益被责问
无言以对。就连顾炎武,脸上神色都不大好看。
顾炎武解释说:“闯主之意,谁也不清楚。姜瓖到江南后如此行事,到底是他自己为非作歹,还是秉承闯主意旨,这两者差别实在太大。
既蕴隆之,又加火焉,不尽不已,此盖欲先明故吏无有遗种吗?牧斋,为公等谋,不若起复仇之师,隔绝长江,未尝不能中兴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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