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老小小哭起来,家里其他人也都跟着红眼眶,就连先前说这对姊妹命硬那婶婶,也低下头去抹两把泪水。
此事过后,殷兰对家人提防便不再像从前那般重,也肯让妹妹与家里那些小孩起玩,她那婶婶倒也没再说什。
只殷兰依旧从罗三郎那里拿垫子回来戳。后来罗三郎听说她搓麻线搓得好,便让二娘拿些羊绒给她搓,给罗三郎家搓羊绒线,可比搓那麻线挣钱多,也不像戳垫子那般费眼睛,活计做熟以后,基本上全凭手感。
殷兰现在干起活来已经不像当初那拼命,时不常地还能在村子里走动走动,但就算是这样,她现在每个月也能从罗三郎那里拿到二十几文钱。
这二十几文钱能买四五斗米,足够养活她们姊妹二人,多这个保障,她心中自然就比从前踏实许多,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
,要不们还是等下锅吧。
捧着这大碗糕回到家里,殷兰心中还有几分不可置信,见到殷朵儿,便先给她块,那没心没肺,得块糕就高兴得跟什似,殷兰叫她要听话,自己往后还给她挣糕吃。
剩下那五块糕,殷兰想想,当天傍晚吃晚饭时候,便把它们捧到翁婆面前,也是讨好意思,也是为证明自己已经可以干活,并不是吃白饭。
她阿婆接过陶碗时候,手指触到孙女儿粗糙小手,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随手把那碗鸡蛋糕放在旁桌面上,殷家阿婆牵起孙女儿小手细细抚摸,说道:“那鸡蛋糕少吃几块也是无妨,你也莫要做恁多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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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用这边,自打五月廿五那日又被买走批羊绒袜之后,家里存货几乎告罄。
于是他最近就开始搞起手工外发来,织袜子活儿考虑到编织技术暂时还不打算外传,所以不好外发,搓毛线这个活儿却是可以外发,只不过发出去也并不是特别多,瞅准那几个做活儿细致,稍微发些出去,横竖搓那多线出来,二娘也是织不完。
五月底时候罗家收麦子,罗三郎那二十几个弟子起下地,不到
殷兰听这话,眼眶登时便红。
“这是怎?”殷家阿婆心中也是悲怆,忙将孙女搂到怀中。
“阿婆……”殷兰这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
“阿姊,你怎哭?”殷朵儿也在旁扯着她阿姊衣袖,脸要哭不哭。
殷家阿婆伸手将两个孙女搂在怀里,面上也是老泪纵横:“哎呦……苦命二郎啊……哎呦……那苦命媳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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