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只说过句:“可惜你今生再也不能行走,可惜,如果你加上你主子,要掰倒门主,可能还有分胜算。”
只句他就懂,果然将真气渡给晚媚,身家性命所有切交付。
刑风当时颤抖,在树下跪低,将她血肉模糊左手捧住。
姹萝扬起唇角,不觉得痛楚,只是冷笑。
“已经尝试过放弃。”她轻声:“已经尝试过愚昧痴情,做个清白善良女人。”
刑风肩头开始颤抖。
“可是老天不允许,也无法。”姹萝还是轻声,手里黄金锤沉重,滴滴坠着殷红血。
她还没说,那只叫‘妾’蛊虫还是种媚药,种蛊之后她若和谁交合,就会恋上对身体,欲火连天没有其余任何办法排解。
“是愚蠢。”长久沉默之后姹萝冷笑,步步后退,飞也似地逃开厨房。
按照平时心性,姹萝肯定会去月如那里理论。
可是这次没有。
刑风找遍鬼门,最终却发现她没有离开绝杀院,只是坐在院里梨树下,手里拿着那把黄金锤。
风最后个穿刺,将她直直送入云端。
而后所有声音静止,世间切静默,姹萝将头垂在刑风肩膀,满耳只听见他心跳。
“就这样吧,这样也好。”在那刻她喃喃,心底确清明,所有欲望都已隐去。
第二天,天气极好,姹萝在头顶包丝帕,到厨房找刑风,从身后把抄住他腰。
刑风不曾回身,在原地僵住,沉默许久许久。
“那就做个恶人,比命运还恶恶人。”最终她道,声线渐渐高,又锤敲上手骨血花四溅:“不论结局如何,都永不后悔!”
“她说她永不后悔。”
刑房里刑风叹气,将锤举高,落力又砸碎小三根腿骨。
小三毫无反应,头无力垂在肩膀,早已失去意识。
刑风上前,摸摸他脉门,发现他果然已没真气。
夕阳这时如火,他看见她手起锤落,每记都刻骨恨怨。
刑风上前,等看到眼前这幕时顿住,口气堵在咽喉。
姹萝满手是血,那黄金锤每次落下,敲断都是她手骨和血肉。
‘妾’蛊虫让她贪恋刑风身体,而刑风种有色戒。
她选择这种方式平息欲火。
他要积聚力气,好告诉姹萝,原来色戒没解。
象昨晚月如来时所说:“色戒是上古蛊虫,无解,就算是蛊王,也只能克制它次。”
他以为这消息会让姹萝抓狂。
可是姹萝没有,只是将头顶丝帕拿,搁在手心,万念俱灰地笑。
色戒无解,可月如恶毒还远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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