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和他好好说吗?”徐南衔冷冷道,“今日到时候,那混账东西已拿着自己本命玉印去寒山学宫榜帖上印。”
……所以他二话不说,拔剑剑击碎寒山学宫榜贴。
剑势余威未减,将侧戚简意重伤呕血,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剑。
夙寒声因身中剧毒甚少出门,几个师兄师姐——除徐南衔外全都自立门户,只有戚简意时不时来应煦宗陪他。
让不谙世事小少君动心简直轻而易举,更何况两人还有长辈定下婚契。
“呃……”长空讷讷道,“不是。”
四师叔——徐南衔翻个白眼,拂袖就要走。
“四师叔留步!”长空急忙拦人,“白日同您吵遭后,少君便在寒潭反省,定是知晓今日恶语伤人是他不对。”
“放屁。”徐南衔毫不留情拆穿他,“他知道‘反省’俩字怎写吗?指不定气得跺脚骂,骂累才回去。”
长空噎。
终于彻底摆脱寄宿之人压制,遽然化为橙红火焰,宛如只浴血而生凤凰,张开数百丈翅膀,迎着重霄龛庙路而上。
所过之处,连佛像都化为片废墟。
***
八月十四,月明如昼。
正值炎暑酷热,夜半仍旧蝉鸣聒噪。
夙寒声见戚简意被伤,当即气得同徐南衔大吵架。
长空茫然道:“瞧戚少爷对少君似乎也有几分真情。”
“真情个屁。”徐南衔嗤之以鼻,“戚简意根本对他没男男情爱之意,也就他
徐南衔说起这个就来气。
“他放着好好闻道学宫不去,硬是要跟着那什……那兔崽子叫什,哦,戚简意——跟着戚简意去那什寒山破学宫,骂他几句又怎?!”
长空悄摸摸道:“您不光骂,还把戚少爷打伤,少君这才……”
“打死他!”徐南衔怒道,“要不是他撒诈捣虚,你那好少君怎会如此瞎眼盲心?!寒山学宫在观涛榜上勉强挤进前三,闻道学宫呢,那可是连续二十年榜——首!榜首!”
长空忙安抚他:“四师叔息怒,少君自幼没怎出过门,怕是对观涛榜不怎懂,您好好同他说便是。”
寒茫苑靠寒潭边,唯此处清冷如冬,寒梅枝越墙,开出簇簇沾雪花。
身着乌鹊衔枝纹小少年在院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灯影幢幢中,将脚下照出道道斜影。
没会,山阶传来急促脚步声。
少年抬头望,欣喜道:“四师叔!您终于来!”
被称为“四师叔”男人满脸烦躁:“路过——怎,你家少君终于想通,要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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