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昭下意识畏惧旁人靠近,立刻遮住脸额头触地。
下瞬,双手轻轻落在他凌乱脏污发间,毫不嫌弃地揪起绺发,生涩地将样东西系在微卷发上。
乞伏昭愣。
只
赵与辞:“……”
其他人:“……”
怎、怎听懂?!
赵与辞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被个筑基期新学子欺辱成这样,气得浑身直哆嗦。
他本是想操控灵力冲上前,可那枯枝不知有什神通,疼得几乎让他凝聚不神识,只能捂着伤口,眼泪混合着鲜血簌簌往下落。
伴生树哪里会让几个筑基期人近身,只是通乱舞便将围上来少年全都打翻出去,无数枯枝直勾勾盯着赵与辞。
堆人被横扫出去,哀嚎连连。
赵与辞下巴血滴得满身都是,他嘴唇都疼麻,张嘴就要再骂,却在那声怒吼后只能发出含糊。
“唔唔唔!!”
夙寒声:“管你爹是谁,爹还是仙君呢!那又如何,不照样死得连尸身都寻不到!”
四周阵死寂。
闻道学宫不温不良人虽多,可从未有过这种打人还理直气壮质问。
此人活阎王吗?
赵与辞从未受过这重伤,根本无法顾及夙寒声说什,捂着脸惨叫连连,身后弟子七手八脚地想去扶,却被他脚踹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伴生树下,金丹之下皆蝼蚁。
夙寒声经脉无法修炼灵力,但天生剑骨天赋许是都落在伴生灵上,仅仅十七年便长成这番诡谲模样。
角落中无人在意乞伏昭满身是血,无暇顾及周围,挣扎着拖着伤痕累累身体往树荫中爬去。
若在日光下,bao晒半刻钟,他必死无疑。
乞伏昭疼得眼瞳涣散,眼前阵阵发黑,手即将探到树荫中时,有人停在他身边。
赵与辞:“唔唔——!”
夙寒声脸色沉,枯枝再次凌空而至。
啪——
这次直接抽在赵与辞身上,两下三下便被抽得衣衫上沁出血痕,明明是个即将结丹筑基期,却被根枯枝抽得毫无还手之力。
夙寒声冷冷道:“师兄将养大,你竟敢如此诋毁他?!”
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滴,赵与辞忍过那阵剧痛,气得双目赤红,当即不管什私下斗殴扣三分,就算扣三百分他也要此人生不如死。
“必杀你!愣着干什!给废他!”
被抽人还没疼哭,夙寒声倒是眼泪快下来。
他已忍住杀意,并没有像崇珏教得那样直接杀人,这人竟然还要得寸进尺?
几个弟子招出兵刃,朝着夙寒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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