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待他这般关怀备至,夙寒声顿时高兴起来,笑眯眯地拿着弟子印去寻徐南衔。
夙寒声将书放下后,想想又回头敲敲元潜桌子,自来熟地问:“早课是什课?”
元潜:“……”
元潜闭嘴,声不吭。
夙寒声将坐着蒲团猛地转,整个身子顺滑地转半圈,趴在元潜桌子上戳他脑袋:“你已无视两回。”
超过三回他就要生气。
夙寒声:“?”
夙寒声不明所以。
落梧斋后有条瀑布,从悬挂如白绸似瀑布穿过,再行至条满是水雾吊桥,便到上善学斋。
昨日被副使整窝端,屋子学子大概被尊长收拾得不轻,各个蔫头耷脑地趴在桌案上打瞌睡,哈欠声连天。
上善学斋新学子估摸着有二十余人,放眼望去全是年轻辈中才貌超群逸才。
草茎微微晃动半晌。
夙寒声猛地个哆嗦,彻底回过神来,满脸麻木心中狂乱得几欲自戕,紧紧抱着佛经撒腿就跑。
啊……
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想死,但此时自毁欲几乎到达巅峰。
自从入学后,夙寒声祸事倒是闯不少,课却是节没上。
元潜见夙寒声就回想起昨晚被庄灵修打七八个结、他扭半天才解开痛苦,以及徐南衔明明追上他,却坐在枝头饶有兴致看着他扭曲着身体解结。
等好不容易解完结,徐南衔才狞笑声朝晕头转向元潜伸出毒手。
元潜此时浑身隐隐发酸,无可奈何极。
“少君息怒,不是不愿理,昨日徐师兄拎着尾巴扔轮子似转八百圈,警告莫要再带坏您。”
夙寒声:“……”
已上几日课,众人已结识合眼缘好友,三五成群结伴而坐。
夙寒声扫圈,眼尖地瞧见将头埋在叠叠书里元潜。
许是元潜原形是蛇,前后两侧只有乌百里敢挨着他坐,前方矮案位置空着。
夙寒声没意识到自己被“孤立”,毫不客气地走上前,敛袍盘膝坐下,从褡裢中将书本本地拿出来。
元潜恨不得钻地缝里。
抱着佛经灰头土脸地回落梧斋,夙寒声蔫蔫地换上学宫白墨纹道袍,将褡裢挂在腰间,去上善学斋上第节课。
刚出落梧斋,迎面瞧见元潜和乌百里从竹舍出来。
夙寒声并不觉得昨日饮酒摇骰子是被元潜带坏,大概还期盼着元潜能当他灵宠,不计前嫌地主动打招呼。
“晨安。”
元潜和乌百里本来说说笑笑,瞧见夙寒声当即笑容消失,装作没瞧见他样,兔子似溜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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