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之前那番乖顺温和
模样才是
张类似皮囊伪装？
乞伏昭分不清。
夙寒声也分不清。
圣人本体已被翁林道杀
，就算有再多命数头颅也无济于事，再也无法复活。
夙寒声踉跄着撑着降魔
温柔尾音轻轻在男人耳畔绕过，只听得耳畔“叮”声脆响。
是阵法发动声音。
翁林道悄无声息地催动，转瞬斩去“圣人”头颅。
“圣人”身上仍残留着不可置信畏惧，被夙寒声捂住双眼瞪大，浓密羽睫扫在滚烫掌心。
夙寒声轻轻跪坐在血泊中，口中呢喃着不知名小曲。
可如今看着“圣人”满目惊惧，夙寒声竟然诡异地明白崇珏那番话意思。
用“翁林道”这把刀杀无数正道修士人，却也畏惧这把屠刀落到自己头颅上。
人这种生灵，好奇怪。
“不要畏惧。”夙寒声不解地歪头看他，“你为何要畏惧自己刀？”
“圣人”注视着夙寒声那诡异好似深渊般眼眸，时竟然不懂要如何回答。
瞳灼烧璀璨橙红光芒，整个人带着股压抑癫狂病态，凑到他耳畔用气音喃喃道。
“你敢赌吗？”
夙寒声并不在意元潜、乌百里，甚至自己性命。
可这位“圣人”似乎看起来极其怕死。
这是场必输赌局。
……直到掌心下双眼不甘心地缓缓阖上。
翁林道法阵夺去“圣人”本体头颅和命数，悄无声息化为颗漆黑魔心飘在浮空中。
夙寒声伸出素白手指捏住那漆黑魔心，好奇地看着。
乞伏昭已彻底被夙寒声疯狂震住，被伴生树绑缚在半空，久久无法回神。
这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少君吗？
死亡……是每个人都会畏惧本能。
夙寒声垂眸看着他，轻轻道：“不要畏惧，不要……”
随着他温柔呢喃细语，五指间薄如蝉翼符纹缓缓落在“圣人”脖颈，另只空着手捂住他双眼，像是对待请人般温柔又缱绻。
雪白发落入脏污鲜血中，伴随着凤凰骨火灼烧出璀璨漂亮碎光。
“……畏惧。”
夙寒声看着他脸上恐惧之色，突然崇珏句话。
“他们恐惧什
，你更要夺去什。”
“看。”
崇珏从背后抱住瘦弱夙寒声，逼他去看吊在无间狱枯树林中拂戾族尸身，低沉笑着教他，“他们明明那样畏惧死亡，却心安理得朝你挥来屠刀。你反杀他们，看着他们濒死时恐惧，难道没有心生愉悦吗？”
夙寒声那时回答是：“没有，
累，想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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