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镜玉:“……”
闻镜玉头隐隐作痛,又想到方才夙寒声神志不清几欲自戕模样,只觉他此时八成也是不清醒。
不是,关这人何事啊?!
不过他也后知后觉记起还有“戚简意”这个祸害没处理。
夙寒声蹙眉心想,“圣人”为何没弄死他,还得麻烦自己动手。
“当然记得。”夙寒声瞪这多管闲事人眼,“若没有未婚道侣,那崇珏就该是情夫,而不是姘头——看你才是不知道‘姘头’是什意思吧。”
闻镜玉:“……”
夙寒声脱口而出后也后悔,此人不知晓须弥山世尊名讳,并不代表往后不知晓。
要是这世崇珏知晓自己叫他“姘头”,八成得让他抄佛经抄到死。
夙寒声正要打哈哈糊弄过去,听到闻镜玉这句像是质问小孩话,气也起来,不高兴道:“自然知道,无名无分单纯靠肉.体性……”
闻镜玉突然低声道:“夙萧萧。”
夙寒声吓得哆嗦。
作为晚辈,不该直呼叔父名讳。
“姘头”也不是什好词。
闻镜玉眉头蹙起。
到底是谁教他?
崇珏年少时曾以“闻镜玉”之名在三界游历,知晓世间千人有万种厄难,哪怕出手相救,仍有更多人在苦难深重中挣扎求生。
闻镜玉已许久没被人气过,时半会竟不知要说什,只能沉着脸道:“夙萧萧,你知晓自己在说什吗?”
姘头、情夫……
这是年仅十七岁半大孩子该说出话?
夙寒声被闻镜玉身上莫名……很像长辈气场压得怂,但很快就雄起呲儿他。
“不许叫乳名!姘头又不是你,你管有没有婚约?!”
闻镜玉看着年轻,性子清冷得很,平时说话也是冷淡平缓好似永远没脾气,此时却神色冷然,音调依然轻缓,莫名带着股让人胆战心惊威压。
“你……”夙寒声懵,“干、干嘛,哪里惹你?”
莫名其妙。
“你可还记得自己曾和寒山宗戚简意有婚约?”闻镜玉冷淡道,“若是被旁人听到你胡言乱语,应煦宗声誉何在?”
夙寒声人都被质问傻:“你…………”
须弥山世尊活太久,常年参禅念佛,除三两好友外甚少对世间万物产生多少情绪波动。
注定成佛命格,悲天悯人也知世间苦难并非他人能渡完。
无论何人何事,皆有天定命数。
可如今沉寂千年心绪骤然被拨动,连古井无波眼瞳也难得浮现些许不愉。
闻镜玉冷淡地问:“你知道这个词是什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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