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刻钟
懂
。
右眼还在，但却看不到东西。
——这便是烂柯谱所说
“
部分报酬”。
夙寒声不在意只眼睛，垂眸看去，右手食指上不知何时凝圈青色法纹，经由他意念轻轻动，倏地化为只展翅而飞凤凰符纹，在指腹间绕着圈地飞舞。
夙寒声看着凤凰符纹，若有所思。
夙寒声眼睛不自觉眨下。
乞伏殷已将手收回，垂着眸看着掌心上抹金灿光芒，漫不经心道：“等你觉得符纹有用，
会亲手将你右眼挖出。”
夙寒声正要说什
，半个身子不受控制再次跌入墨池中。
……好似从高处脚踩空，他猛地睁开眼睛，彻底从幻境中苏醒。
天已彻底黑。
化为道流光凝在指尖。
符纹在夙寒声无名指轻轻点，道红色法阵绕着指尖转数圈，悄无声息融在指腹上。
夙寒声识海凭空出现道猩红法纹，分散成五份盘踞中央。
“这是驯化符纹。”乞伏殷道，“不出三刻钟凤凰骨涅槃火发作，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用。”
夙寒声看他。
两千年前圣物烂柯谱，似乎比如今圣物能力要强悍得多？
且只因烂柯谱人，就让拂戾族全族都有源自血脉符纹天赋。
如今四圣物却受尽压制，要被困于龙形、要深受灼烧之苦，剔银灯虽然修为强悍，但却要以魂魄作为灯油。
怎看怎像是被某种东西故意压制般？
还有方才烂柯谱说……
狭窄床榻间，伴生树围绕得密密麻麻将他围住，那朵花苞正安安静静长在枝干上。
月光从细缝中倾泻，照亮雪白花瓣，衬得宛如昙花般，已悄然绽放半。
夙寒声起身，伸手在右眼上轻轻抚。
眼睛还在，眼尾处被刺破伤口也没踪迹。
夙寒声尝试着遮住左眼，眼前登时陷入片昏暗。
这人就不怕自己学会符纹，就忘交易吗？
乞伏殷似乎察觉到夙寒声心中所想，苍白手掌缓慢朝他右眼伸来，淡淡道：“你血脉便是最好契约，就算你失信，身上半族血脉仍在，这只眼睛迟早是。当然，也要先收取部分报酬。”
早已被剔除四圣物之烂柯谱能力似乎比如今四圣物还要厉害，手掌心上闪而逝密密麻麻猩红符纹，像是只古怪眼睛，悄无声息朝着夙寒声探来。
夙寒声也不逃，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冰凉掌心终于贴到夙寒声右眼之上，只听得耳畔阵符纹催动声响，眼瞳倏地传来针扎似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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