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夙寒声解释,她又环顾四周并未瞧见惩戒堂正使,这才知晓自己误会,她干咳声,胡乱理理散乱头发,温声道:“姑射对不住,是多心——那你赶紧去为姐姐医治吧。”
周姑射拎着小药箱,跟着应知津迫切地冲进内室医治人去。
夙寒声没什经商头脑,似懂非懂。
没会功夫,惩戒堂外周姑射皱着眉,脸不高兴地踢着裙摆迈进门槛来。
夙寒声起身刚要去迎接,视线扫到后面后面还跟着撸着袖子身灰尘宫芙蕖,当即愣。
她怎跟来?
宫菡萏在闻道学宫看宫芙蕖日,却并未现身相认,想来心中定有犹疑和畏惧。
惩戒堂冷冷清清。
夙寒声坐在椅子上,从褡裢中拿出巴掌大小匕首,拧着眉头在手腕上来回比划。
应知津在旁边抽烟杆,余光瞥到,笑笑,道:“干什呢?”
“那几个控制剔银灯人想去圣物之血来为她做灯油。”夙寒声拿起茶杯放在腕下,随口道,“她之所以昏迷不醒会不会是没灯油?放点血试试看。”
应知津手中玉质长烟杆往夙寒声腕子上轻轻敲,夙寒声手中匕首猝不及防落到桌上,哐声。
夙寒声不想像那些宫家旁支杂碎样去干涉插手宫菡萏事,替她做这个重要决定,但他私心里还是期望宫菡萏能有对她相护亲人,不要孤零零地从那个“魔窟”中才能寻得片刻安全感。
夙寒声还在纠结时,周姑射沉着脸走到他身边,抬脚踹他小腿下,不悦道:“夙萧萧,你和芙蕖解释,没闯祸,真是来医治人。”
夙寒声差点蹦起来,脑海中隐约闪现年幼时好像也被个扎着丸子头小姑娘踢得嗷嗷叫。
“哦。”周姑射之前为他解毒,此番又有求于人,夙寒声乖乖点头,对宫芙蕖道,“是请小医仙来医治……位姐姐。”
宫芙蕖刚在演武场揍群剑修,猎装满是灰尘和脏污,还没来得及换。
“不是圣物之血。”应知津淡淡道,“只有落渊龙龙血才能做灯油。”
夙寒声吃痛揉揉手腕,迷茫道:“为什?”
应知津烟杆上挂着别年年标志花纹,她懒洋洋吐出口烟雾:“就像你能抑制落渊龙化龙样,剔银灯灯油只有龙血才可用,你就算放干血也没法子救她。”
夙寒声倒是头回注意到这个:“师姐怎会知道?”
应知津重新填烟草,漫不经心道:“你以为经营别年年只是随便卖卖东西吗,傻小子,整个三界情报秘辛才是最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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