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重重咳声,故作镇定,双手背在腰后溜达出佛堂,看着前方那抹青影,心中逐渐生出个念头来。
前段时日崇珏连自己说句“姘头”都气得拿藤条打他,如今自己都撞他怀里,这狗男人竟然这般镇定自若?
不说斥责,就连半句话都没有。
难道随着恶念回到躯壳,他也连带着有前世记忆,现在这副做派是在故意耍
夙寒声:“……”
佛堂片死般寂静。
沉默半晌,崇珏才道:“吓着你?”
因他开口说话,胸腔传来微弱震动,浑身僵硬夙寒声猛地往后撤去,屁股坐在地上,拼命摇头:“没没没,没吓住,谁被吓住,哈哈哈。”
崇珏也没在意,看眼桌案上摆好书,道:“功课做完?”
夙寒声疑惑,这是入定吗?
想到这里,他又撇撇嘴,心想和自己相处竟这无趣吗,竟然还入定参佛去。
夙寒声屈膝爬过去,想将人叫醒,视线扫却见崇珏垂落肩上墨发间,隐约有绺不太显眼白。
白发?
夙寒声蹲在崇珏身边,轻手轻脚地将那绺发握在掌心拨拨,眉头紧紧皱起。
不解地看他:“萧萧?”
夙寒声如梦初醒,五指拢,好似要将让他心慌意乱“掌心”藏起来,这样自己就能恢复正常。
他垂下脑袋,小声道:“嗯,记住。多谢……叔父。”
崇珏觉得他今日有点奇怪,但并未多想,继续垂眸看佛经。
夙寒声思绪纷扰,默念无数遍“叔父叔父”,好像把这两个字当成静心诀般,终于将浑身热意给彻底压下去。
夙寒声小鸡啄米似点头:“嗯嗯。”
崇珏起身,看看外面时辰:“等会便日落,走吧。”
夙寒声像是做错事似,胡乱把长发理理,爬起来跟上去。
走几步,他突然醒悟过来。
“那只是个意外,又没做错事,为何要这般心虚?”
果然不是眼花,崇珏确生白发。
可他已是活数千年世尊,修为滔天,为何会生出雪发?
夙寒声正捧着那绺发皱眉思索,头顶倏地传来个熟悉声音。
“怎?”
夙寒声吓跳,蹲着姿势直接不稳,猝不及防朝着前方膝盖触地跪下去,控制不住头撞到崇珏怀里。
夙寒声艰难地将功课做完后,已是午后。
他做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抬头想去看崇珏,视线落下后,微微愣。
崇珏似乎是等他等累,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好似尊佛像般参禅。
夙寒声道:“叔父?”
崇珏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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