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越想越不高兴,将崇珏衣袖往脸上盖,闷闷不乐道:“你意思是,他待好并不是因为值得,而是占上任凤凰骨便宜?”
崇珏:“……”
崇珏蹙眉:“不是。”
夙寒声冷笑,直接不理他。
崇珏时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垂着眼看着衣袖下夙寒声,想要再和他说几句话。
夙寒声还在半梦半醒间,含糊道:“什呀?”
崇珏注视着两人交织影子,好半晌才又轻又缓地开口。
“……庄灵戈接近你,许是另有目。”
夙寒声含糊“唔”声:“什目?”
崇珏抬手抚着夙寒声额头,让他不要将脑袋贴到自己腰身上,低声道:“前任落渊龙和凤凰骨是人人惊羡道侣。直到两千年前通天塔之事,凤凰骨陨落,落渊龙和她阴阳两隔。”
“嘶啦”声,佛经竟被直接撕下来张。
梦到庄灵戈变成小龙,乖乖让他揉脑袋上龙角夙寒声还在喜滋滋,乍被轻微声音惊醒,猛地坐起身来,睡眼惺忪道:“龙……别、别跑,乖乖。”
崇珏低着眸将撕下页佛经燃烧成齑粉。
夙寒声揉着眼睛,左右看看,时没弄白自己在何处。
枯坐半晌,才终于找回点神智,他恹恹打个哈欠,屈膝跪着爬过去,脑袋栽到崇珏大腿上枕着,迷迷瞪瞪将宽大衣袍拽着盖住自己脸,遮挡住烛光。
句也行。
突然,本来不理人夙寒声将衣袖掀,眼神古怪地盯着崇珏。
崇珏见他副愿意交流架势,悄无声息松口气,满脸淡然,道
夙寒声打个哈欠,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嗓音带着未醒沙哑,嘟嘟囔囔:“不是说两千年前三圣物都被烂柯谱杀吗,落渊龙怎还活着?”
崇珏将夙寒声额前发拂到边去,垂着眸看着夙寒声那被月光照得好似萤火琥珀眼瞳。
“落渊龙可重塑躯壳,自然有保命手段——三年前庄灵修手脚被蚀骨树侵蚀,便是庄灵戈用圣物能力为其重塑得肉身。”
夙寒声这才恍然大悟。
崇珏轻轻咳声:“庄灵戈待你有好感,是因他还带有上任落渊龙执念,并非……”
崇珏身体微微僵。
夙寒声迷迷瞪瞪道:“……成日只知道念佛参禅,连觉都不睡,都不无趣吗?”
崇珏将佛经放下,轻轻将小案上烛火吹灭。
偌大佛堂顿时陷入昏暗中,只有月光从窗户倾洒进来,隐隐将两人影子照映得交织团。
崇珏在黑暗中沉默许久,手指拨动着佛珠,突然道:“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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