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
“是。”
崇珏这才走回去,继续上课。
早上只有两节心决课,夙寒声坐立不安,终于熬到钟声响起。
崇珏也不拖堂,拿着几卷书缓步离开学斋。
他走,整个学斋立刻沸腾得嗷嗷叫。
崇珏不知何时已经从山长桌案边起身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垂着眸似笑非笑看着他。
夙寒声:“……”
夙寒声下意识将纸团往桌子地下放。
崇珏朝他抬手:“拿来。”
夙寒声噎下,只能颤颤巍巍地将纸团递给他。
好像说得挺有道理。
夙寒声:「这样真行吗?不算走后门吗?」
元潜:「行,若世尊不愿,你撒撒娇就行。」
夙寒声:“……”
撒娇?
,更何谈听他讲经,这简直算是千年难得遇大机缘。
再枯燥心决功法,被崇珏用那宛如能涤清世间切污秽语调说出,也情不自禁让人聆听得入神。
夙寒声却觉得古怪极。
好不容易没叔侄辈分,现在又来个师徒。
他闷着头坐在那不吭声,元潜倒是兴致勃勃,用尾巴尖勾着个纸团从桌子地下递给夙寒声。
“竟是世尊来为们授课!得赶紧去找爹说,这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啊!”
“心决课必然不会再逃课!”
元潜已经偷笑半节课,尾巴尖都在颤抖。
夙寒声没好气地回头瞪他:“都怪你!”
元潜咳几声:“咱们也没写什啊,别怂。”
上善学斋学子全都怜悯地看过来。
崇珏眉眼冷淡,目十行扫过两人那几句话,最后停留在“撒娇”两个字上。
夙寒声心虚死,恨不得夺过来口吞掉。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以为世尊要发难之际,却见他将纸条递回去,语调淡然:“好好听课。”
夙寒声尴尬地将纸条接过,胡乱往桌子地下扔。
看到这两个字他打个寒颤,只觉得恐怕这辈子他都做不来撒娇这种事。
他正要提笔写字,突然感觉元潜尾巴尖又甩他腰下。
夙寒声蹙眉,正要写字骂他,道黑影缓慢笼罩住他。
有人停在他身边。
夙寒声僵,试探着抬头看去。
夙寒声蹙眉打开,就见皱巴巴纸上写着:
「世尊讲经可是千年难得见啊,他定是为你来啊元宵少君!」
夙寒声抿唇,拿着笔回句:「元宵你个头!本就讨厌学心决,他却非得来授课。」
元潜:「去年你就心决课没及格,倒扣好几分。现在可好,世尊就是山长,你吹吹枕边风这几分不就轻而易举到手啦?」
夙寒声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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