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吊唁人说:
“还不是怪他!”
“要不是这孩子定要淮亦回来,他怎会出车祸!”
“好可惜孩子,他明明很优秀。”
“他那个弟弟,真是个祸害。”
大雨哗啦啦落下,简淮宁跪在墓碑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抑制不住哭嚎,他只是安静跪在原地,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有那微微颤抖脊背,bao露些许情绪,冰冷雨水浸透膝盖,他只是默默望着风雨中墓碑不出声。
“轰隆!”
漫天大雨中有闪电雷鸣声响彻天际。
而简淮宁看着墓碑上字迹和照片,心中回荡着,全然都是七年前支离破碎回忆和清晰话语:
“淮宁,哥哥要去参加比赛啦。”
圆坟包,宽大石碑安静伫立在雨幕中,孤独而又□□。
微凉山风吹拂过人身。
简淮宁站在原地看着远处墓牌,竟是步也动弹不得,站在原地人浑身微不可闻颤抖,心脏在看到墓碑那瞬间骤然紧缩,酸涩和疼痛情绪顷刻涌上,那平静眸子微颤,便有泪落下。
七年。
他以为早就已经能够平静面对。
那年,他跑到父母门前,想解释他不是故意,他没有让顽皮耍脾气硬要哥哥回来。
却听到隔着道门,母亲悲痛欲绝声音:“淮亦……”
父亲声音低低:“事情已经发生,已经哭晚上,再哭就要伤着眼睛。”
“知道,知道。”母亲哭着说:“只是不明白,为什是淮亦啊,那个孩子怎就这样不听话,你说,当初要是咱们不要这个
“这次定可以拿到大奖,到时候给你买你最喜欢蛋糕。”
“你在家里要听妈妈话,不要再顽皮喔。”
记忆好遥远,七年好漫长。
漫长到他甚至已经有些想不起,他最喜欢蛋糕,到底是什味道,哥哥手掌温度,是什感觉。
但有些,他是记得清。
却在看到墓碑那刻时,大脑甚至都失去思考能力。
简淮宁缓缓迈步朝前面走去,直走到墓碑前都如同行尸走肉般,直到目光落在石碑上,看到上面刻着行黑色大字:简淮亦之墓,才像是被触动某块神经般,骤然回过神来,墓碑左上角有着张照片,穿着白色衬衣少年侧目微笑,温柔而儒雅。
记忆阀门似乎在顷刻被打开,迟钝大脑像是被尖锐锥子扎下,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噗通”声。
墓碑前水泥地布满水痕,可下跪人却仿佛早已经无法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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