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家屠戮,可与你有关?!”
“你相纹是什?是否是你相纹失控,才导致奚家遭难?”
“你那晚到底看到什?”
迭声质问充斥着他脑中,好似要将他神识击碎。
奚将阑眼眸逐渐涣散,神智模糊间,不可自制地想:“这世间当真有公道二字吗?”
酆聿和那条懵懵锦鲤大眼瞪小眼,心间重重跳,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奚绝呢?
——奚绝正在骂娘。
他也在等酆聿捞自己,但身上大氅太厚,浸水后硬生生拽着他往深不见底下方坠去。
奚将阑挣扎着脱掉外袍,只着单衣往上游。
“担心什?”
倦寻芳五指微微收拢,那团灵力瞬间消散,化为星星点点碎光:“……不是已经把人给宗主送过去吗?”
上沅歪头。
池塘中,锦鲤被惊得四处逃窜,水中再次恢复清澈,却只剩条锦鲤躲在角落。
***
欢快地走来,见状“呀”声,这才反应过来:“丰州酆家人?糟,惹祸。”
倦寻芳从始至终都没插手,他把玩着掌心团奇怪灵力,抬手屈指点。
“滴答”声。
滴水落入池塘中,微微荡漾开圈阵法似涟漪。
奚将阑来不及多想,直接翻身跃入池塘。
人人都说盛焦奉公守正,但为何獬豸宗只凭着那颗天衍珠,就认定自己有罪?
奚将阑被水包围,气息越来越弱,只能循着本能将手往上抬起。
他
但他这具身体太虚弱,后肩处还残留着隐隐酸疼,又无灵力闭气,才奋力两下便泄力气。
水面似乎近在咫尺,但奚将阑却已没力气,身体越来越冷,像是有股奇怪寒意缓缓往他心脏中钻。
那是……冰冷死气。
奚将阑呛出口气,耳畔逐渐嗡鸣,无数人声音嘈杂而至。
“奚绝……!”
姑唱寺外,鬼林中。
酆聿盘膝坐在汪小水潭边,盯着水面安静等待。
传送阵会有几息延迟,他默默数十个数,便早有准备朝着水潭中探探,打算去捞人。
只是他蹙眉探半天,把水都搅浑,本该顺着阵法被传送到此处奚将阑却迟迟不见。
水中只有条不知何时出现锦鲤。
上沅立刻就要用缚绫去抓人。
只是才伸手,倦寻芳突然拦住她:“好。”
上沅缚绫停在半空:“宗主不是说要带他回去吗?”
倦寻芳瞪她眼:“宗主也说不可伤他,你缚绫抽过去他还有命活吗?”
上沅大概是个死脑筋,愁眉苦脸道:“可宗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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