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爹娘来接。啊,黄泉罗刹近在眼前——大人,你若见盛宗主,定要转告他中元节记得给多烧纸钱。”
盛焦:“……”
奚将阑苍白着脸,浑身上下写着“即将赴黄泉,有事烧纸钱。”
突然,残留着温度鹤氅和墨色外袍直接兜头扔他身上。
盛焦只着黑色单衣
盛焦似乎被这个“道侣”震住,眸子罕见空瞬。
良久,他才道:“……怎?”
“……是要活捉啊。”奚将阑身体微微发抖,长发结着厚厚白霜,无辜地道,“您要是再不救救,就要冻死在这里啦。到时你们宗主肯定抱尸恸哭,怒之下杀你为陪葬。”
盛焦:“……”
盛焦沉默许久,道:“你要什?”
但他还未喜完,突然感觉手腕上股无形力量扯,将他纤瘦身子扯个趔趄,跌跌撞撞朝前跑两步。
奚将阑怔然看向盛焦手腕处,果不其然发现条隐于空中不易察觉玄铁锁链。
——那是獬豸宗逮捕犯人时缚绫,能让人灵力全无,插翅难逃。
奚将阑:“……”
还是被逮着。
宗。”
盛焦:“……”
盛焦终于不耐,抬手将奚将阑搜捕令从腰间拽下。
随手握,玉令顿时化为雪白齑粉簌簌落地。
同时,奚将阑肩上黥印也跟着寸寸收缩,最终化为颗红痣,仿佛滴血。
“衣服。”奚将阑理所应当朝他伸出手,“……看您身上这件鹤氅就不错,劳烦大人脱借给吧。”
盛焦:“……”
盛焦居高临下看着他,似乎不理解此人为何把扒人衣裳不雅事都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抬手就要掐缚绫诀,打算把他拖着走。
奚将阑动作迅速,活像是碰瓷碰习惯,直接摊平,奄奄息地装死。
奚将阑刚从水里泡遭,浑身隐约开始发烫,他踉跄走两步便“噗通”声摔在地上。
缚绫猛地紧绷,将他纤细手腕拖得往上抬。
盛焦停下步子,侧身冷冷看他。
他眼神太有攻击性,就像是股阴风从脚底灌入,渗入骨髓寒意遍布全身。
奚将阑最大优点就是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眼见缚绫都戴上无处可逃,迅速转变战术,仰着头可怜兮兮道:“大人,道侣下搜捕令确是注明活捉吧?”
肩上灼烧感终于退去。
盛焦言不发,转身就走。
奚将阑捂着右肩愣会神。
獬豸宗人认出他竟然不出手抓他,竟还有此等好事?
看来“盛夫人”威名以后还可以再拿来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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