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正吵得带劲,猝不及防被点个正着,嘴里争辩全都变成……
“心非冷石,日久生情……”
奚将阑:“……”
被遗忘羞耻尴尬突然冒出来疯狂攻击他。
奚将阑耳根透红,用“弃仙骨”将唇上禁制撤掉,垂着眸似乎在整理即将被尴尬击溃羞耻心。
诸行斋曾经有个被众人奉为“天衍学宫诸行斋未解之谜”,提起就啧啧称奇“奇观”。
——那就是奚绝和盛焦吵架。
盛焦此人,被诸行斋戏称“锯嘴葫芦”,就算天大事也不能让天道大人说出半个字,甚至连正常交流都成问题。
但奚绝也不知哪来神通,竟然能靠着己之力,和此锯嘴葫芦吵起来。
……且每次吵得真情实意、有理有据,像是唱独角戏似朝着言不发盛焦哒哒哒,有时候还会把自己气得仰倒。
在地上。
——他腿也根本没毛病。
盛焦盯着他唇,又看他腿,瞳孔微缩,大概是气急,漠然和嬉皮笑脸奚将阑对视片刻,拂袖就走。
奚将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见盛焦气到连风度都没,这才终于找回点当年相处感觉来。
之前那个见招拆招能将他压得无处遁形“硬茬”,好似真是另个陌生人。
似乎有视线居高临下落在头顶。
盛焦在看他。
——作为个胜利者。
“好你个盛无灼。”奚将阑看着自己赤着脚趾微微蜷缩,面无表情地心想,“时隔六年,竟然修炼到如此境界,刀枪不入啊简直。”
得改变战术,否则定会被盛焦压制得无法翻身。
盛焦从不和他吵。
就算奚绝聒噪得要命,他也只是皱眉、抿唇、阖眸,气急也不过是瞪眼。
诸行斋众人每次看着架势都叹为观止,六个人排排坐在墙上看乐子,你言语猜测两人到底是如何沟通吵架。
时隔六年,奚将阑故态复萌,追着盛焦吵吵吵。
盛焦大概是烦,脚步顿,修长手指往奚将阑唇上点。
“别生气嘛。”奚将阑不记打地跟上去,“错,真知错,你别走这快,腿真疼,跟不上。”
盛焦冷冷看他眼。
奚将阑被他瞅得心虚,干咳道:“……那也不是逼不得已吗。你们獬豸宗搜捕令下得十三州犄角旮旯遍地都是,要是再不机灵点,不早就被抓去抹脖子吗?你要体谅呀。”
盛焦不想体谅,继续往前走。
奚将阑又追上去:“真,说真,不是故意平白污你清白,就是编、编些情史,再说那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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