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绝吓得四处乱蹬,尖叫着摔下床。
道童慌忙进来:“少爷?”
奚绝披头散发坐在踏床上,好会才清醒过来。
显然小少爷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噩梦吓醒,他心虚地咳声,嫌弃地用发软手拍拍床,道:“这床太窄,根本不够滚。”
道童见那宽敞得几乎能并排躺四五个人床榻,沉默。
奚绝不高兴地坐在榻上,蹬蹬腿:“那个谁是不是哑巴啊,都被打成这样还不开口。”
“记得他之前并不是这样,想来是那相纹毛病吧。”酆聿翘着二郎腿,将颗灵丹往上抛,准确无误地用嘴接住,含糊道,“啧,怎灵级相纹个个都不正常?”
“谁不正常?”
“横玉度是个不良于行瘫子,让尘……哦对,你家和让家交好应该也知道,是个修闭口禅。”酆聿和他掰扯,“中午入学礼你没去不知道,这诸行斋可没个正常人,往后可有大乐子瞧。”
奚绝不想看乐子,心不在焉地盯着地面那点血痕看许久。
懂,多谢小仙君不计前嫌,高抬贵手。”
奚绝懒得和他说话,手指,示意他走走走!
盛必偃如蒙大赦,将灵髓留下,带着直默不作声盛焦小心翼翼离开。
直无动于衷盛焦突然微微侧身,似乎看奚绝眼。
“你……”
奚绝爬起来,看看外面:“什时辰?”
“辰时。”
“哦,今日要开始上课吗?”
“掌院说,今日先让你们熟悉熟悉诸
好半天,他才咬着牙,低声骂道:“闷葫芦,活你该!”
白日受惊吓,奚绝入夜后做晚上噩梦。
梦中,锯嘴葫芦突然分为二,倒腾着两条木头腿蹦蹦跳跳追着他跑,边跑边打雷,奚绝吓疯,拼命往前逃。
但是他腿短个儿矮,跑大半夜还是被逮到。
葫芦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其中,缓缓阖上。
盛必偃把将盛焦扯出来,等到无人处,几乎咬碎牙,厉声道:“来时都叮嘱你,莫要去招惹奚家小少爷,你怎都不听?!”
盛焦像是被封七情六欲,无论盛必偃如何骂他折辱他都无动于衷。
盛必偃骂骂咧咧,连拖带拽地将他薅走。
酆聿看着两人背影,啧啧称奇:“没想到啊,盛家为讨好你家,就连灵级相纹也不在意,那可是“堪天道”啊。”
“谁知道他们个个到底是怎想?盛家家主也是个拎不清,有灵级相纹还不好好奉着,任由个旁支人如此折辱他,难道讨好奚家就能让他们步飞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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