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缩后奚将阑才后知后觉自己怂,他重重咳,熟练地扬起笑容,往前探身整张脸几乎贴到盛焦鼻尖,笑吟吟地道:“盛宗主身份尊贵今非昔比,在姑唱寺都能叫价六万灵石,想来不会吝啬这
“天道大人?”
“盛焦?”
“盛娇娇?”
盛焦不搭理他。
奚将阑想半天,使出杀手锏。
奚将阑在小小幽间转两圈,又屈膝爬到窗棂上将象牙窗砰打开。
行舫已经高高飞入天空。
今日天气极佳,云海如山峰层峦迭嶂,好似仙境,高空中风太大,窗打开狂风呼啸而来,将旁边打坐盛焦吹得长发胡乱飞舞。
奚将阑更是猝不及防被吹得往后仰倒,头栽倒盛焦膝上,后脑被那坚硬膝盖磕得阵发疼。
明明是奚将阑自作自受,但他捂着发疼后脑呆半天,突然抿着唇踹盛焦膝盖脚。
夜才能到。
此地无银城没有行舫,须得坐船沿着长川顺流而下半刻钟到达北境另处城池。
奚将阑对北境极其熟悉,路溜达着带盛焦坐船进城,又买两枚玉令进入前往中州行舫,全程盛焦都安静无比地跟在他身后。
——不知道还以为奚将阑是獬豸宗执正,盛焦才是那个被押送犯人。
奚将阑连块灵石都没带,却狮子大开口地要买两间最上等行舫幽间,理直气壮地让盛焦掏灵石。
“盛无灼。”
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有什力量,充耳不闻盛焦羽睫轻轻颤,终于睁开眼睛。
“……做什?”
盛焦眼神有种侵略性冷意。
奚将阑离他太近,直直对上湛寂眼眸,不知为何绷紧腰身微软,不自然地往后退退。
盛焦不为所动,连眼睛都没睁。
奚将阑只好自己去找乐子打发这枯燥天夜。
他像是初到新地方猫,左看右看什都要扒拉两下,但却哪哪都不满意,嫌弃得眉梢都耷拉下去。
自己玩会,奚将阑越发觉得无趣,索性也坐到盛焦对面,和他膝盖相抵。
“盛宗主?”
“快,要宽敞。”
盛焦默不作声拿出五枚灵石——两个大男人却只买小间行舫幽间,售卖行舫玉令人用狐疑眼神打量他们。
好在幽间靠着窗,也不会太过憋闷。
奚将阑打量着狭窄幽间,老大不乐意:“你不都是獬豸宗宗主吗,座灵石矿得是有吧?酆聿还说现在中州三境都是你家,怎坐个行舫还要如此节省憋屈?这儿不好,不喜欢,连腿都蹬不开。”
盛焦置若罔闻,盘膝坐在窗边蒲团,竟开始打坐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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