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注视着乖顺天衍珠许久,突然笑出来。
能动用申天赦将盛焦支走,看来中州那些人是下血本。
这场戏,定然很好看。
奚将阑唇角勾。
突然,道流光从外斜斜飞来,轰然砸在书案上。
宛如罂粟花绽放、满脸高深莫测奚将阑吓得差点蹦,飞快缩回爪子,翘着二郎腿惊得足尖都绷紧。
寻芳忙道:“还是将奚绝也带去獬豸宗吧。”
这盛家可是个虎狼窝,放这个修为尽失废人在此处,怕是要被人给生吞活剥。
盛焦似乎很排斥奚将阑入獬豸宗,沉着脸不置词。
奚将阑坐在方才盛焦坐椅子上,动作散漫翻几页书,淡淡地道:“诸位快走吧,还是獬豸宗公事要紧。”
盛焦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惊魂未定正要骂骂咧咧,定睛往桌上瞧,突然愣住。
砸在书案上东西……
竟是盛焦从不离身天衍珠。
百零六颗天衍珠闪着丝丝雷纹,气势宛如座巍峨雪山嵬然不动,将狂风,bao雨惊涛骇浪悉数格挡在外。
寒意凛冽,却如春暖花开。
倦寻芳回头看奚将阑眼,被上沅给拉走。
奚将阑坐在阳光中注视着盛焦毫不犹豫大步离开背影,冷漠麻木心间像是被雷光劈过,酥麻和酸涩瞬间遍布全身。
他捏著书手指猛地颤,几乎将那页纸给撕下来。
“矫情。”奚将阑冷冷地心想,“他走才对,留在此处只会碍事。”
这个念头刚浮现,脸上冷意悉数散去,奚将阑再次恢复到没心没肺神态,赖叽叽地晃荡着脚,心情愉悦,宛如等待场好戏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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