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奚绝!醒醒,没事没事!”
奚将阑迷怔回神,神色复杂看着散发丝丝雷纹天衍珠。
因灵丹自爆到半被强行制止,曲相仁浑身经脉全都在渗血,近乎奄奄息地跪在那,若是没有天衍珠灵力支撑着他,怕是直接摔在地上。
奚将阑视线掠过远处横青帘和酆重阳。
横青帘眸中闪现抹可惜,但他惯会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笑着上前道:“小仙君受惊,还好您没出事。”
直到后来,奚绝才知道那是个字。
——屈辱“灼”字。
从守卫松懈獬豸宗逃出后六年来,奚绝因这个时常滚烫黥印对盛焦藏着满腔怨恨。
他恨盛焦并未给他直想要公道。
恨盛焦“诛”和“灼”。
思绪理也理不清。
六年前,曲相仁拿着烧得滚烫“罪”字烙铁往他脸上烙黥印。
热意已经逼到羽睫,奄奄息奚将阑已做足脸上顶着“罪”字黥印度过余生打算,股熟悉桂香隐约靠近。
盛焦身崭新獬豸纹黑袍,逆着光居高临下看着他。
浑身脏污墨发凌乱奚绝茫然对上他眼睛,好久才逃避似垂下头。
奚将阑看着他,突然也笑:“是啊,太不好,怎能没出事呢?”
横青帘含笑带着点恰到好处疑惑,似乎不懂这话意思。
奚将阑懒得和这种老狐狸寒暄周旋,淡淡道:“横大人,代向玉度问好。”
这话出,横青帘便知道奚将阑不打算继续追究,心中悄无声息松口气,笑容真实些。
“小仙君先忙
恨意断断续续六年,奚将阑此时却如堕烟海茫无头绪。
獬豸宗只代表屈辱黥印……
也会护人吗?
奚将阑被黑猫扶起,茫然地看向被其他百零六颗天衍珠强行制住跪在地上曲相仁,久久没回过神来。
黑猫还以为他是被曲相仁自爆吓傻,抬手拍拍他脸。
……骄纵小少爷第次感觉到难堪是什。
盛焦不知说什,狭小囚室人悉数离开,随后他大步上前,强行将奚绝全是血污衣袍撕开,亲手拿着滚烫东西靠近奚绝伤痕累累后肩。
直安安静静毫不反抗奚绝突然开始剧烈挣扎,他什都听不到,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正发出撕心裂肺哭声,拼命用筋脉尽断双手妄图推开盛焦。
盛焦死死将他禁锢怀中,宽大手似乎发着抖捂住他眼睛,将枚滚烫黥印烙在后肩。
三个月熬刑没能让奚将阑掉下滴泪,但黥印被盛焦亲手烙下时,他却哭得浑身发抖,几欲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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