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将耳朵上耳饰摘下,随手丢在桌案上,微微挑眉:“比你能喝。”
让尘没忍住,弯着眼眸笑起来,他伸出手捏起酒盏和奚将阑碰。
“咔哒”声。
好似将两人当年龃龉消泯在这小小酒杯中。
饮而尽后,向宛如高高在上神祇般让尘像是
两人视线刚对上,九思苑再次阵静寂。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各个拿着酒杯装模作样地碰杯,余光暗搓搓看着两人。
盛焦如常坐在角落中,垂眸看着酒盏里酒,安静得好似壁花。
横玉度伸手拽拽他,给他使个眼色。
酆聿也朝他挤眉弄眼。
八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思苑陷入阵死寂。
终于,面容冷淡六人冷冷看着奚将阑,像是说好似,不约而同抬起手,轻而缓地在脑袋上拍。
奚将阑:“……”
奚将阑瞬间炸,张牙舞爪扑上去:“杀你们!”
连素屏仍旧还是当年那个温孤白亲手写天衍行诗,龙飞凤舞。
奚将阑透过屏风往里看去,瞧见六个人影影绰绰侃侃而言谈笑自若模样,隐约有种只要穿过屏风,就能回到十几年前诸行斋错觉。
少年人各个满腔热忱,无虑无思,最大烦恼不过被罚抄书。
那是他这生最无忧无虑日子。
只是往旁边走几步,抬眸看去。
盛焦:“?”
众人呼吸都屏住,十分担心让尘和奚将阑若是打起来,他们该拉架还是看戏。
奚将阑盘膝坐下,直勾勾盯着让尘,随手抢过旁边个人酒盏,在桌子上磕。
那人说:“哎,哎。”
让尘柔声道:“你能喝酒?”
众人哄堂大笑。
奚将阑身量颀长并不算个儿矮,但他身边人个赛个高,像是吃精饲料似往上蹿,将他衬得极其纤弱“娇小”。
奚绝从小到大不知受他们多少折辱和嘲讽。
奚将阑恼羞成怒地和他们打成团。
横玉度、酆聿、柳长行、乐正鸩这四人他已见过,奚将阑人揍他们拳后,视线看向端坐在那含笑看着让尘。
急景流年,那虚幻少年人幻影已然消失在时光长河中,少年们早已长大成人,且……
“可恶。”奚将阑面无表情地心想,“个个都比高。”
那点触景伤怀感慨全都变成恨不得把他们脑袋削嫉妒和怨恨。
等盛焦将竹骨伞收起,和满脸阴沉奚将阑起走进九思苑。
这六年来两人从未参加过诸行斋相聚,乍出现正在嬉闹个不停六人瞬间噤声,面无表情齐齐朝他们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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