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心绫长度能够让两人相隔百里也能相互感知,只要在中州境内,不用截断也能逃。
等盛焦反应过来,他八成都去秘境里逍遥。
想到这里,奚将阑阵窃喜,膝盖软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春雨把扶住他,蹙眉道:“真要去秘境?”
“去啊,怎不
雨敲打雕花木窗,仿佛轻扣门扉。
奚将阑白日里摘好几枝桂枝插在自己小院花圃中,似乎想要养棵桂树在小院里,雨水将桂枝打得倾斜,细碎黄花也落在土壤中。
天光破晓,雷雨终于停歇。
层叠床幔中,奚将阑小心翼翼地跪在床沿,试探着压低声音喊:“盛无灼?”
盛焦闭眸躺在凌乱榻上,并未有丝毫回应。
否则奚将阑八成要气得睡不着。
盛焦刚躺下,奚将阑熟练地滚到他怀里,迷糊道:“打雷?”
“嗯。”盛焦抬手将奚将阑双耳捂住,“睡吧。”
奚将阑微微抬头,懵头转向地看他。
盛焦:“怎?”
从无错判。
此事就算不是奚绝所为,也同他脱不干系——正因如此,那些人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将所有黑锅都往奚将阑身上砸。
盛焦心中无论想多少,却并未对奚将阑说半个字,只是道:“明日在诸行斋待着。”
“好啊,乖。”
奚将阑答应得如此干脆,盛焦反倒不太放心,垂眸看看小指上缚心绫。
奚将阑看看时辰,终于悄无声息松口气,他战战兢兢从床上爬下去,凌乱捡件外袍随意裹在身上。
外室春雨化为人形,蹙眉看着他蹑手蹑脚像是做贼似往外走。
瞧见春雨,奚将阑拼命对他做口型:“快走快走。”
被抓到就惨。
奚将阑本该绑着缚心绫小指上,此时正在被道金色灵力缠绕,短时间将缚心绫给隐住。
奚将阑歪头看他半晌,突然勾着他脖子凑上前,因睡意而带着沙哑嗓音低沉微茫。
“盛无灼,来双修吧。”
盛焦黑沉眼眸直勾勾看他,默不作声。
奚将阑哈哈笑起来,拨开他手将耳饰扒拉下来,笑得浑身发抖滚到盛焦怀中去。
雷鸣轰隆,噼噼啪啪。
奚将阑闷闷地伸着小指笑:“盛宗主,等从秘境回来,就把这缚心绫换成道侣契吧。”
盛焦手抖。
奚将阑酷爱画饼,从重逢到现在已画大堆,够盛焦吃到明年。
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伴随着微弱雷鸣声。
本想离开盛焦又停下步子,脱鞋上榻,正要动用灵力挡住奚将阑耳朵,想想还是没有透露自己已恢复灵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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